容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浑身都不自在。 她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殷冥殃的心情变得更好,转身回到床上,眉眼懒懒的带着笑意。 容鸢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夜幕降临后,她的手机又响了一下,依旧是容星河发来的消息。 ——本想今晚来看你,但受了伤,不能来了。 容鸢只看了一眼,目光就瞄向了殷冥殃的床。 殷冥殃已经躺下了,正在休息。 她不想回复对方,目光看向了窗外。 窗外恰好对准的是医院大门,夜色很暗,大门口的树荫下站着一个男人。 容鸢的瞳孔狠狠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凳子上坐起,愣愣的看着那个方向。 男人一半的身子都隐在树影里,光影交错间,还是勾勒得身形颀长。 容鸢的手不受控制的握住了窗户的栏杆,恨不得能走近,再多看两眼。 是穆晟...... 她的心脏开始狂跳,捏着栏杆的力道变大,紧得指节发白。 男人似乎遥遥的看了她这边一眼,因为隔得远,容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穆晟没有死? 怎么会,这个影子太像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身后突然袭来一阵热源,她反手一劈,却被对方轻易的攥住了手腕。 “在看什么?” 殷冥殃的双手圈在她的两边,恰好将她禁锢在怀里。 容鸢抿唇,再看去时,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 她松了口气,幸好没被殷冥殃发现。 殷冥殃还想再问什么,病房的门却被人敲响。 他收回手,说了一声,“进。” 三三拎着两个保温盒,沉默的推开门,将保温盒放在了床头柜上。 容鸢不会用绝食来威胁对方,她很清楚,殷冥殃若是不想她死,就有千百种办法救她。 所以她很乖巧的拿过其中一个保温盒,打开默默吃了起来。 殷冥殃轻笑,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你倒是识时务。” 容鸢没说话,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影子。 三三放了保温盒,也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刚拐过走廊,就看到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他的头皮瞬间一麻,脚步不受控制的钉在原地。 穆书的手里拿着那个香囊,淡淡的抛着。 听到脚步声,偏头看了过去。 看到三三,他笑了笑,“是该叫你三三,还是汝冰?” 三三低头,“你认错人了。” 他想要从对方的身边走过,人家却伸出了一只手,抬眼看着他。 穆书的眼尾带着一抹红,因为皮肤白,所以这抹红异常的明显。 “认错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过来打草惊蛇。” 他抬手,指尖停留在三三的面具上,“难怪,难怪你这么恨我。” 本来是个男人,却穿着女装,被迫留在陈家,还得接受陈家的安排。 大概会觉得折辱吧,所以这些年,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让开。” 三三的声音很冷,想要拍开他的手。 穆书却很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将人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