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殃的手上一抖,都有些端不住一旁的水杯。 同时,周围的监控也被人调来了。 医院内部并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大概唯一可疑的,也就是殷冥殃本人了。 殷冥殃的脸色更冷,“仄言,你怎么也这种目光看着我,你也觉得孩子的事情,是我动的手?” 泠仄言轻飘飘的收回目光,“现在是个人都会这么觉得,监控你也看了,里面每一个人都有迹可循,整个医院,嫌疑最大的反而是你。” 殷冥殃不想承认这一点,却又不得不承认。 他缓缓闭上眼睛,眉眼染了一些疲惫,“我没有。” 他不屑说谎,这一点,泠仄言是清楚的。 “既然不是你,那有没有可能对方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刚走,小鱼儿就出事,明显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怀疑你,不过真是奇怪,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若说是挑拨你和容鸢的关系,可容鸢已经死了不是么?这么做,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殷冥殃垂头,目光变得幽深。 若是容鸢死了,这样做确实吃力不讨好,可若是容鸢没有死呢。 对方大概也知道容鸢没有死,才会精心策划这一出。 泠仄言看到他陷入沉思,将手中的文件放下。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穆晟既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得罪的人必然很多,也许有人听说那是穆晟的孩子,并且很受穆晟的宠爱,就想着要除掉他,让穆晟死都不瞑目。” 这两种可能都说得过去,不过殷冥殃本人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 这个世界上,最想离间他和容鸢的,是穆晟。 穆晟的死有些蹊跷,这个人也十分古怪,所以他一直在找穆晟的墓碑。 他让人挖了穆晟的坟墓,里面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那是一个衣冠冢,没有穆晟的骨灰。 穆晟当初是真的停止了呼吸的,既然死了,为何没有骨灰呢? 又加上今晚的事情,殷冥殃瞬间怀疑,那个男人可能没有死。 他像只狼一样潜伏在暗处,一直在伺机而动,窥探他和容鸢的生活。 今晚这样好的时机,他便不再隐藏,亲自引爆了这样的一个大雷。 殷冥殃的心里百转千回,但在泠仄言看来,他这是在沉默。 “冥殃,我说句不该说的,幸亏容鸢不在了,不然你们这一闹,恐怕又得闹个你死我活才能收场。” 泠仄言大概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殷冥殃最在意的事情。 殷冥殃如今是真的有些慌了,甚至想到了自己会和容鸢闹到怎样的地步。 他起身,打算去容鸢所在的病房,但泠仄言却拉住了他,“冥殃,我真的很想问你,你希望那个孩子活着吗?” 作为大人,对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有失风度,可这次的事情又不是他们策划的,小鱼儿是生是死,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甚至应该感谢这一次的事情,帮助他们除去了一个一直都想除去的人。 泠仄言如今是有些不明白了,殷冥殃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着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