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像老夫人会提出的要求。 一个源于恨,一个源于爱。 颜沫在她的身边贴身照顾了这么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早已经摸透。 所以才会在临走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殷冥殃淡淡的“嗯”了一声,也就让人准备老夫人的葬礼。 殷家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唯有颜沫忐忑的跟在殷冥殃的身后。 纠结许久,她才说道:“冥殃,你不用在意老夫人说的话。” 殷冥殃的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天上。 他看起来始终很淡然,把情绪藏得极好。 颜沫走近,从背后缓缓搂住了他的腰。 容鸢就站在他们的身后,此时浑身已经僵硬,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如今殷冥殃和颜沫已经是夫妻了,这段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 他们搂搂抱抱很正常,也许不只是搂搂抱抱,以后他们还会...... 容鸢不忍再继续往下想,这下不只是心里传来疼意,就连骨头,都疼得有些难受。 颜沫的双手环着殷冥殃的腰,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殷冥殃低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手,缓缓拿开。 颜沫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擦了擦眼泪,“抱歉。” 殷冥殃转身,看着她的眼泪,没有任何触动。 颜沫清楚,这个男人害怕的只有容鸢的眼泪,那在他的眼里,已经不是轻飘飘的几滴泪 ,而是刻骨铭心的刀子。 她都清楚,正因为清楚,心里的失落才会这么的浓厚。 “殷时倾说的是真的么?” 容鸢真的死了? 如果容鸢死了,殷冥殃不可能这么平静。 但殷冥殃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了一眼殷家,“你在这,要多加小心。” 颜沫的脸上立即划过了一抹欣喜,“我知道!” 殷冥殃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走远了几步,他扭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远处的容鸢,“三三,跟上。” 容鸢这才回神,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跟了上去。 老夫人的葬礼依旧是殷冥殃一手安排的,葬礼举行的很低调。 然而在老夫人下葬的那天,殷时倾和殷舟都缺席了。 殷舟关上门,抓着对方的手。 “时倾,你爷爷走了,现在老夫人也走了,殷家的家产不能让殷冥殃一个人独吞,你要争气一点儿,明白么?” 殷舟的眼里有些疯狂,垂在一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早就活在了仇恨里,恨穆家,如今连带着也开始恨殷家。 殷冥殃明明有和穆家抗衡的能力,这些年却按兵不动,两边相安无事,真是好笑。 当初他的妻子被玷污,儿子失去双腿,殷家选择当了缩头乌龟。 如今殷家有人具备了这个实力,却还是不肯为他讨回公道。 殷舟太恨了,这种恨已经彻底麻痹了他,他现在只想抢夺殷家的一切,把权利捏在自己的手里。 殷时倾没说话,抿紧唇,安静的盯着自己的腿。 这么多年,他不被这个父亲影响是不可能的,那恨意也快把他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