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鸢径自略过她,仿佛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直接来到殷冥殃的面前,因为担忧,嘴唇哆嗦了一会儿,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殷冥殃的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本来也想跟温知夏一样,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可是此时看着她的脸,为难她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低头喝了口酒,借此掩饰自己的心软,“你来干什么?” 他的音调刻意变冷,酒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容鸢抓住他的袖子,力道大得让他的酒水都晃动了几下。 “容鸢,你先冷静。”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缓缓拍了拍。 容鸢似乎被注入了力量,瞬间不那么慌张了。 “殷冥殃,小鱼儿不见了。” 殷冥殃知道小鱼儿,就是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小女孩,大概四五岁。 他抿唇,本来担忧她的心情,瞬间平复。 他有些无情的将她的手拿下,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所以呢?孩子的亲妈都没你这么着急,容鸢,你去镜子里看看你这张脸。” 容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张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良久,才有些沙哑的开口。 “殷冥殃,求你找找小鱼儿,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殷冥殃不是傻子,之前就已经怀疑过,现在看到她的表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股怒火窜了出来,在他的四肢百骸疯狂侵袭,他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够了!” 他挥开她的手,无视她满脸的无助,心里烦躁的要命。 “那孩子最好是死在外面。” 穆家的种,还是她容鸢生的种,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容鸢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张脸,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她还没反应过来,巴掌就已经扇了过去。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去,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容鸢。 容鸢一定是疯了,才会动手打殷冥殃。 殷冥殃是谁,哪怕底蕴深厚的穆家,如今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而容鸢一个不得宠的二婚女人,在这样的场合如此失态,实在贻笑大方。 站在容鸢身后的温知夏捂住了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拿出手帕,去了殷冥殃的身边。 “殷总,你没事吧?” 殷冥殃白 皙的脸上印着五个手指印,可见容鸢用了多大的力道。 他的嘴角也在往外渗着血,神色恐怖。 容鸢抿唇,缓缓放下手,垂着睫毛,一副任由他报复的模样。 殷冥殃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了。 他轻嗤了一声,接过温知夏递来的手帕,绅士的擦着嘴角的血迹。 “容鸢,我是太纵容你了。” 这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目光阴冷,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段。 容鸢的眼眶发红,脑子里越来越乱。 站在不远处的苏墨眼看事情要往坏的方向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