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毛血旺……” 陈争叹气,“说了别为难我。” 鸣寒问:“那你会什么?” 陈争说:“炒青菜,青椒肉丝,番茄炒蛋,青菜汤……” 鸣寒:“噗——” 陈争:“……” 鸣寒鼓掌,“已经很好了,家常菜不就是这些吗!” 陈争头一回觉得应该跟卢贺君学两道上得了台面的菜来着,连老陈都会做毛血旺,他为什么不会? “那你想吃哪一道?”陈争问。 鸣寒睁大眼,“还要选?” 陈争心道不好,“那我选?” 鸣寒说:“成年人不能选全都要?” 陈争一咬牙,也不是不行。 陈家厨房,陈争穿上围裙下厨,鸣寒在一旁指指点点,陈争觉得他很烦,赶他,他却理直气壮地说:“哥,你以前就是这样,我学你而已。” 陈争大人不跟小人计较,把鸣寒想吃的——其实只是他会做的——挨个做了一遍,每一盘的分量都不多。鸣寒一口气吃了三碗饭。 最近鸣寒要么住在机动小组,要么睡在陈争家里,所以没什么需要收拾的,陈争不太想提案子,让鸣寒把衣服脱了,他要检查一下鸣寒还有没有其他伤瞒着他。 鸣寒这回倒是听话。 精壮的身体上分布着陈年旧伤,已经和匀称的肌肉融为一体,像用心雕琢的纹路。陈争碰了碰那些纹路,竟是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时,鸣寒已经抱住了他,像在医院时那样撒娇,“哥……” 陈争如梦初醒,下意识想推,却推不开。 鸣寒在他耳边呵气,“你都跟咱小舅说我是你家属了。” 陈争浑身都绷了起来。 鸣寒说:“今天我可以当真的家属吗,哥?” 陈争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门虚掩着,厨房传来叮叮咚咚的动静。陈争撑起身子,轻轻嘶了声,腰酸得厉害,刚起来就想接着睡,索性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某只不安分的鸟昨天非要将“家属”这个口嗨称呼落实,中途受伤的手臂又渗血了,等会儿去医院,少不得挨一顿训。 但想想鸣寒夜里的样子,陈争悄悄将脸埋进枕头里,耳根有些发烫。脚步声传来,陈争知道鸣寒来了。他正要翻身,鸣寒忽然扑上来,从后面将他结结实实压住,贴着他本就烫着的耳朵,“哥,醒了不起来?” “腰断了。”陈争轻轻挣扎。 鸣寒假装惊讶,“不可能吧?明明那么有韧性。” 陈争侧过脸,眼里还有些水汽,“……” 这都不亲上去,那就不是立志要当家属的人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