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贺鲸走了一圈,和每个参与行动的队员都扯了两句,那种从金孝全出事后就笼罩着的阴霾稍稍散去。陈争这会儿在鸣寒“怀里”,听得有些感叹。 他和卢贺鲸鲜少共事,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卢贺鲸鼓舞队员。他这小舅能成为洛城警界的传奇,原来不止是破案能力强,逆境中的个人魅力也展现得恰到好处。 交待完接下去的任务,散会。但卢贺鲸以眼神示意鸣寒别急着走,鸣寒看看还未挂断的视频,意识到对方可能有话要对陈争和自己一起说。 果然,卢贺鲸说:“没打瞌睡吧?开个小会。” 屏幕对面是卢贺鲸,这跟面对鸣寒是两回事,陈争顺手理了下衣领,直起腰背。 “金孝全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有什么想法?”卢贺鲸看着陈争,“不止金孝全这案子,吴末、南风制药,合在一起看。” 陈争拿过一旁的线索本,扫了一眼,“我正好有一些还没怎么理顺的思路。” 卢贺鲸道:“说来听听。” 陈争点头,“早前我们的目标一直是南风制药,它制毒、杀害六名学生是事实,但它很可能是个被故意推到我们面前的错误选择,一旦我们认定它,真相就会被掩盖。” 卢贺鲸:“嗯?” 陈争说:“我这怀疑也是刚产生不久,就从南风制药刚分出来时说起吧。湖韵茶厂出现危机,吴末和一部分工人寻求转型,当时吴末就已经被毒贩盯上了,我们现在知道,金孝全就是支持他搞制毒工坊的人,而金孝全背后是谁,不得而知。” 卢贺鲸点头,示意陈争继续说。 “吴末当时得到两方面的帮助,一是靠制毒获得大量资金,二是梁岳泽给他的注资,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或者干脆说梁岳泽的资金就是给他制毒,还不能核实。梁岳泽不认,吴末死了,南风制药剩下的知情者拿不出证据。所以梁岳泽这一边只能暂时放着。” 陈争接着说:“回到吴末身上,南风制药第一次制毒期间,吴末是推动者、积极参与者,也是获利者,他可以残忍杀害发现他秘密的人,把他们拿去给阮兴杰镇风水。但这里比较奇怪的是,第一次制毒只持续了不到一年,后来南风制药就变成普通的制药厂了。吴末为什么只当了一年多毒贩就‘金盆洗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杜辉说,吴末其实也怕。在他的认知里,吴末在走上歧途之前一直是个非常为湖韵茶厂,为员工着想的好领导,也是个好人,从一般工人干到决策层,没有做过偷鸡摸狗、以权谋私的事。制毒,吴末敢,但心里肯定也比较虚。杜辉的意思是,吴末是真的没有办法,茶厂起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