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鸣寒已经给他拉好了羽绒服的拉链,睡衣基本上被挡住,只有黑色的裤腿露在外面,鸣寒又找来一双厚袜子,“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他抢过来,“我自己来!” 但鸣寒看了会儿,还是蹲了下来,将裤腿扎进袜子里。 陈争烧得糊涂了,反应慢了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鸣寒将围巾往他脖子上一挂,就带着他出了门。 小区的车库不在楼下,鸣寒冒着雨去开车,陈争在一楼大厅等待。雨水将世界变得模糊,让他想起刚才做的噩梦,他被困在狭窄的可见范围中,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他正出着神,车灯刺破雨幕,鸣寒回来了。车行道和单元楼之间有十来米距离,他正想跑过去,鸣寒撑着伞下车,那道颀长的身影几乎瞬间来到他跟前,将他拉进臂弯中。 短短的几步路,他偏过头,看了看鸣寒。不由得想,当年那个妹妹头小萝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可靠? 凌晨4点的医院,依旧挤满了人,冬季正是感冒高发季节,输液室和外面的走廊上一水睡衣套羽绒服的人。输液室里几乎都是老人和妇女,陈争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鸣寒一只手稳着他的输液架。 “你看,大家都穿睡衣来,都生病了,还讲究。”鸣寒笑着说。 陈争最初不适应,尤其是鸣寒还将他的裤腿扎到袜子里去了,但这难看是难看了点,但保暖,而且挺舒服。 输液的时间很长,想到鸣寒睡得好好的被自己吵醒,那么大的雨开车到医院,又在各个窗口排队折腾了半天,陈争有点过意不去,“你先回去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鸣寒挑眉,“那等会儿谁叫护士来给你换下一袋药?” 陈争说:“我自己可以叫。” 鸣寒说:“我没用了是吧?” 陈争觉得这话别扭,“……也不是。” “我回去干吗?”鸣寒说:“睡觉啊?” 陈争说:“医生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这是太累加上受了凉才感冒发烧,你不比我轻松,再不好好休息万一也……” “那不是正好该待在医院?一有症状马上去挂号。”鸣寒说着捂住额头,“哎有点头痛,好像发烧了。” 陈争连忙伸过手,还没碰到鸣寒额头,就被鸣寒抓住了,“骗你的。” 陈争:“……” 不过鸣寒振振有词,“我还是不回去了吧,虽然现在还没啥症状,不一定等会儿没有啊,说不定昨天晚上你就传染给我了。” 陈争脸颊一热,想起那个温柔的吻,片刻后咳了一声,小声说:“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