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将后续的问询工作交给文悟,快步离开问询室。 露台上的风很大,将他的脸吹得近乎麻木。不久前那个徘徊在他脑海里的问题再次浮现,如果不是韩渠突然出现,他救不下鸣寒。 “哥。”鸣寒追到露台上,“你还好吗?” 陈争平静片刻,“韩渠当年的事,没有对外公开过,内部都有很多人并不清楚他做了什么,更别说凛冬。” 顿了顿,陈争看向远处的车流,“所以在凛冬眼中,他一直是个好警察。他……他从来都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所以他们支队的人对他死心塌地,一个和他只见过几面的明星也对他念念不忘。” “我忽然觉得,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韩渠。” 鸣寒按着他的肩膀,“等这次的案子解决了,我陪你去找唐孝理。” 陈争回头,“你也觉得……” 鸣寒说:“我不知道,但老唐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不会得知韩渠出现,就立即赶过来。” 陈争长吸一口气,按了按眉心,“走吧,还有詹富海要审。” 詹富海上次拒绝配合调查,现在他周围的人陆续交待,他听着他们的证词,面容渐渐扭曲。 陈争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是不是被抛弃了啊?”詹富海忽然干笑起来,“我费尽心思捧人,小白眼狼还胳膊肘往外拐。” 陈争说:“你被谁抛弃?” 詹富海沉默了很久,“我会被判多少年?” 陈争说:“你都没交待你做了什么,我怎么回答你?就目前来看,你和我们正在追踪的徐荷塘是同谋,联手利用刘品超杀死罗应强和‘张易楠’,囚禁刘品超,利用周洪谋杀警察未遂。当然我还会继续挖掘你和犯罪组织‘量天尺’的关系。” “啧,看上去我会被判死刑?”詹富海眼睛突然张得巨大,“但那都是徐荷塘和韩渠的阴谋!我只是听他们的命令办事!” 陈争按捺住立即问韩渠的冲动,冷静道:“哦?你和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命令?他们胁迫你了吗?” 詹富海投降似的靠在审讯椅上,好一会儿才道:“因为我需要一张进入‘量天尺’的门票。” 詹家并不像詹富海对外宣传的那样财大气粗,只是普通的富豪之家。詹富海从小见识过真正的豪门是什么样,做梦都希望自己将来也能成为豪门。詹家的长辈务实,几十年如一日搞着实业。 而在詹富海眼中,实业没有前途,迟早被淘汰,早在读书期间,就试图说服长辈转型。但长辈并不认可他那一套,也不愿和家底更雄厚的人攀比,觉得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多少为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