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果身板不够强,那个年纪的男生又在“抽条”,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尤老师还自掏腰包,给他补充营养。不过他虽然没什么干劲,但真训练起来,还是相当吃苦。尤老师对他很有信心,觉得他这水平直升高中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加强训练,身体素质提上去,肯定被名校抢着要。 但出乎尤老师意料的是,上初三后,娄小果频繁缺席训练,问就是家里有事。尤老师骂也骂了,劝也劝了,还家访过,没用。娄小果的母亲也满脸难色,说孩子觉得辛苦,实在是不想练了,就随他去吧。 尤老师到底不是家长,实在没办法,只得放弃娄小果。后来,本该稳上南溪中学高中部的娄小果中考失败,去了别的学校,尤老师气得捶胸顿足,但多年过去,也淡忘了。 “只是觉得辛苦吗?”陈争问:“训练一直都很辛苦,为什么坚持到初三才不想练啊?” “我也搞不懂!”尤老师气愤道:“算了,可能突然叛逆了吧。十四五岁的孩子,一天想一出是一出的。” 下午第一堂课的铃声响起,上体育课的学生们来到操场,尤老师没空和陈争聊了,说了句:“我觉得他也可能受到那个案子的影响,变得消沉了吧。当时很多学生都被吓出了心理阴影,哎别说学生了,就是我们当老师的,我们这些成年人,也一时半刻消化不了啊。” 陈争坐在车里,回想尤老师的话。体尖娄小果,艺尖平依依,未能成为体尖的历束星,这三个人的名字被一条线串联到了一起。 而此时,鸣寒来到离南溪中学不远的电竞酒店,娄小果的母亲就是这儿的老板。 第95章 虫翳(21) 工作日的白天,电竞酒店的生意一般,一楼大堂的餐饮区倒是热闹,机器里不断传来外卖接单的提示音。几个穿着电竞酒店制服的年轻人在灶台前忙碌,从冰柜里将预制菜拿出来,加热,装入外卖盒,再麻利地放入封装好的廉价饮料,递给等待的棋手,一气呵成。鸣寒看了会儿,被正在打单子的人注意到了,“你取餐?” 鸣寒说:“我找人。广姐在吗?” “谁啊?”一个穿着深棕色运动套装的女人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一叠餐盘。鸣寒抬头看向她,她烫着在中年妇女里很常见的卷发,眉毛和嘴唇都文过,五官和娄小果有些像。 鸣寒走过去,避着员工,给她看了看证件,她愣了愣,压低声音:“警察?有事?” 鸣寒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吧,你先把盘子放下?” 女人叮嘱了员工几句,让鸣寒跟着自己上楼。二楼敲击键盘的声响此起彼伏,透明的主机箱闪烁着彩光,整个大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