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寒说:“是有这种说法,但更像是那种都市传说,豪门秘辛。应强集团的高管都排查完了?” 陈争摇头,“哪有那么快,有几个现在不在南山市。” 线索一时半会儿梳理不清楚,两人安静下来,夜里起风,萧瑟猛烈地敲打仅有的一扇窗户。鸣寒说:“已经说完了?” 陈争回神,“什么?” 鸣寒说:“你刚才说的信息量是挺大,但我没有听出哪一件足以让你失常。哥,还有最关键的东西瞒着我吧?” 看着自己的是一双沉而黑的眼睛,仿佛藏着无尽的探索欲。陈争与这双眼睛对视,被拉进了一个隔绝掉声音的空间。 “今天吴局专门来找过我。”陈争说。 “吴局?”鸣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吴展。”陈争说:“南溪中学那起案子发生时的重案队队长,现在南山市局的副局长。” 南溪中学四个字轻轻在鸣寒神经上一刺,“他找你干什么?” 陈争说:“当年的案子可能并没有真正侦破。又或者,侦破是侦破了,但‘种子’传播了下去。” 陈争目前掌握的也只是吴展告诉他的信息,他一字不漏地向鸣寒转述,鸣寒沉默地听着,眉间越来越紧。陈争说完,没问鸣寒是什么想法,和鸣寒一起沉默。 “我今天又联系过超哥,还是联系不上。”鸣寒忽然说,“我们好像被卷进一个比想象中更大的漩涡中来了。” 敲门声响起,陈争打开,站在门外的是吴展。吴展视线穿过陈争,看到了鸣寒,“都在,跟我来吧。” 夜已深,吴展办公室这层楼无人经过,吴展说:“坐吧,工人的案子和南溪中学的案子我都调出来了,你们先看,看完给我说说想法。” 桌上的茶壶咕嘟嘟煮着茶,吴展将杯子递到陈争和鸣寒面前,陈争喝了一口,“奶茶?” 吴展笑笑,“加了点咖啡。” 鸣寒也尝了尝,“吴局喜欢鸳鸯奶茶啊?” 吴展说:“以前老熬夜,就瞎鼓捣,能提神的都加进去,喝了半宿睡不着。” 鸣寒喝什么都没有慢慢来的习惯,一杯下肚,对陈争说:“不用睡了。” 陈争没他这么豪放,放下杯子,翻阅案卷,“死者钟力山,三十四岁,孔春翔,三十岁,都是南山市大河县人……” 三年前的10月,“时光巷子”文具厂老板在清理仓库时闻到一股恶臭,循着臭气发现两具被丢弃在仓库后院的男尸。尸体上盖着大量废弃纸盒、纸张、打包材料,而那个角落平时几乎无人会去,所以直到尸臭弥漫,才被发现。 文具厂所在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