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医,自己在医药黑市上购买了这些药物。 由于没有投毒证据,薛晨文死后,命案自产自销。 “在垮塌的乒乓球棚附近,我们找到了一个蜻蜓简笔画,画得非常粗糙。”吴展说:“看上去是小孩随手画上去的。” 但简笔画并没有作为线索,毕竟在那种荒废的地方,这种图案太多。 吴展说:“薛晨文已经死去很多年了,但我每次想到他,都还记得他那双眼睛,慈悲,善良,单纯。” 薛晨文的名字被完整地说出来,陈争的记忆也一点点复苏,他也见过薛晨文,那是个文质彬彬,乍一看有些柔弱的老师,和警方说话时细声细气,就算是最后交待罪行的时候,情绪也十分平稳。 他认罪让很多人感到不解,毕竟他是公认的好人,鞠躬尽瘁,他怎么会对两个孩子痛下毒手?他的自白是,他们骄横跋扈,不尊重他这个老师,他冲动之下酿成恶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嫌疑人口供完整,物证也完整,唯一停留在吴展心中的就是薛晨文的眼神。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刑警,觉得真正的恶魔不应该是这样的眼神。 时过境迁,薛晨文被淡忘,三年前,南山市发生了一起看似和南溪中学案毫无关联的案件,两个工人被杀死,警方围绕他们进行了大量走访,线索指向随机作案。吴展在现场看到眼熟的昆虫简笔画,不过这次不是蜻蜓,是一只蝉。 陈争呼吸一紧,“当年的案子凶手另有其人?” 吴展摇摇头,眼神疲惫,然后将手机递给陈争。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昆虫简笔画,蚂蚁。 吴展说:“程蹴他们没有注意到,洗脚城六楼的一根柱子上画着这个图案,很新,明显是最近才画上去。” 一股电流在陈争脊椎上飞窜,猛烈地冲向大脑,“你怀疑这次的案子和当年南溪中学的案子、三年前的案子有关?” 吴展将手机收回来,握紧拳头,轻轻捶着额头,“我不知道这些简笔画是不是巧合,但薛晨文这个人虽然认罪坚决,但杀人确实不符合他的本性。” 陈争冷静下来,“南溪中学那案子,凶手一旦被抓到,必然会判死刑,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与薛晨文的关系应当相当紧密,他才愿意代替凶手去死。如果是被胁迫……吴局,你的印象里,他像是被胁迫的吗?” 吴展摇头,“顶罪的话,我觉得他是主动,看不出被胁迫的样子。” 陈争想了想,“这也说不通,我记得我们查这案子查得很艰难,当初条件比较差,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消除证据。如果不是他认罪认得快,这案子说不定会一直拖下去,变成无法侦破的陈年旧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