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笑道:“那帮小子,又想骗吃骗喝了是吧?” 徐勘也笑,“知道就好。” 根据肖科提供的线索,警方找到了李梦云和罗安心,她们不管是经济条件还是自身条件都和曹温玫很像——年华不再,但看得出年轻时很漂亮,现在也比同龄人更善于打扮,试图用劣质化妆品再让美丽这样的字眼在自己脸上停留久一点。 得知肖康齐死了,两人的反应十分相似,都很惊讶,但鸣寒没有在她们眼中看到一丝悲伤。肖康齐说要把遗产分一半给她们,也许是动了真感情,也许只是说气话,而她们显然没有将这个老头子当回事。 李梦云甚至摆出不耐烦的神情,“死就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杀的,鸣警官,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回去啊?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鸣寒说:“好多事?是指的接客吗?” 李梦云翻了个白眼。 鸣寒说:“你该不会认为,出了命案,你那些生意还做得下去吧?” 李梦云着急道:“可是关我什么事?人是我杀的吗?” 鸣寒说:“看来你对你的工作性质了解不够啊。你不知道你犯法了吗?” 李梦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再说,现在又没到扫黄的时候。”说着,李梦云哭了起来,说自己命很苦,年纪轻轻就被男人骗了,没读过书,找不到正儿八经的工作,活不下去才干这一行的。 鸣寒丢给她一包纸,“你先别急着哭,把我的问题回答完了,我给你找个空房间,你一个人进去哭个够。” 鸣寒起初审问时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此时完全冷下脸,李梦云彻底被唬住了,哭嗝都不敢打一个。 “你做这一行多久了?以前接的是什么人?”鸣寒问。 李梦云结结巴巴地交待,她二十多岁时在工厂上班,但工资很低,其他女工拿着同样的工资还能养孩子,但她不行,一是她没有家庭,所以没有来自丈夫的那一份工资,二是她长得漂亮,总是忍不住买些漂亮衣服、化妆品打扮自己,别人越是夸她,她就越是想出彩,甚至幻想能膀上大款。那时治安不比现在,她夜里往男人多的地方一站,就有人来和她谈生意。靠着年轻的身体,她着实赚了一笔钱。后来索性不在工厂里干了。 多年下来,她没膀上大款,自己却年老色衰了,渐渐赚不到钱,只能眼红那些二十多岁的女孩。最近几年,她过得格外拮据凄惨,恨不得将所有化妆品都往脸上涂,找她的人却越来越少。她年轻时过惯了游手好闲的生活,做不了月嫂、早餐、清洁工等辛苦活,眼看就要揭不开锅,生意突然从天而降。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