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从皮肤刺入神经,带来理智和清明。他低头看看衣服裤子,这是没法擦干净了,只能回去之后再换。 卫生间外传来脚步声,他抹了把脸,打算将位置让给别人,但进来的却是鸣寒。鸣寒又打量他,就像刚才在门口见面时那样。他看到鸣寒提着一个透明口袋,似乎是衣服? “给,换换。”鸣寒说:“泥都干在衣服上了,穿着也不舒服吧?” 陈争有些惊讶,没有立即接过,鸣寒来给他送衣服? 鸣寒把衣服拿出来,抖了两下,“我的,哥,将就一下呗。” 是运动套装,浅灰色的,看上去质地很好,很适合这阴雨连绵的天气。 见陈争还是没拿,鸣寒索性走近,“这么嫌弃啊?不至于吧哥?我洗干净了的,总比你这一身泥穿着干净吧?” 陈争不是嫌弃,他就是有点转不过来,鸣寒跑这一趟,居然是给他送衣服? “真不换啊?”鸣寒露出失望又委屈的表情,将衣服抱住,“那就算了,等下我送你回去,你自己回家换衣服吧。不过这肯定要耽误一些时间,你会回家一趟吗?” 陈争终于伸出手,“给我吧,谢谢。” 鸣寒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你先脱,我帮你拿着。” 脏衣服在身上穿久了,渐渐没有感觉,脏着也无所谓,现在换了干净的衣服,紧绷着的肢体终于放松下来。陈争想再跟鸣寒道个谢,鸣寒已经吹着口哨,帮他将换下的叠好放进口袋里了。 留意到陈争的视线,鸣寒抬头,“嗯?” 陈争摇头,“没事,我去看看黄莉的情况。” 洗胃已经完成,但黄莉的伤情很不稳定,药物和坠落严重影响了她的大脑,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这时市里的救护车已经赶到,陈争和医护一起上了车。 “幸好你们发现得及时。”医生说:“今天天气情况糟糕,已经大降温了,她要是再多在山里待半个小时,就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争给医生说了当时的营救情况,“周围没有其他足迹,她是自己掉下去,摔成重伤之后,还自己走到了石头后面。” 医生点点头,“这种情况不少见,她被撞伤的是头部,骨折的是肋骨,腿部只有软组织损伤,刚摔下来时,她可能没有感觉到头部的不适,只知道流了很多血,当时她神智清晰,还能自主行动。但在服药等待死亡过程中,脑部的损伤发作了。” 陈争问她醒来的可能有多大,医生叹了口气,说不敢保证。 黄莉被送入手术室,需要开颅,她没有家人,陈争代表警方签字。手术过程中,鸣寒也赶回来了,给陈争看调取到了所有监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