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乡民,为什么不能把这慈悲之心分给你的仇人一些呢?” 夏川萂难以置信道:“大师,你在说什么啊?你也说了,她是我的仇人,我将我的慈悲心分给仇人,我这是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吗?” 慈静大师道:“她虽是你的仇人,但她手无缚鸡之力,伤害不了你,俗世疾苦有如阿鼻地狱,你不如今天放了她,让她的余生为她今日的鲁莽赎罪。” 夏川萂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可能,活人有无数可能,只有死人才会真正安全,我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仇人在外头惦记我的性命,大师你让开,我今天就杀了她......” “川川,你何时变的如此残忍偏执?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你了。”郭继拙抱着刘锦儿在慈静大师身后痛苦道。 夏川萂推开慈静大师,一剑朝刘锦儿捅去,嘴里怒喝道:“关你屁事!” 但是,她执剑的手被另一双大手给牢牢握住了。 夏川萂顺着这手的手臂向上看去,对上了一双翻腾着杀意的眼睛。 郭继业。 夏川萂怒道:“你也要拦我?” 郭继业将剑从她手中夺下来,道:“川川,不要让无谓人的鲜血脏了你的手。” 夏川萂:“......可她刚才刺杀我,她想要杀我,我也要杀她。” 郭继业:“我来。” 夏川萂:...... 郭继业朝已经扶着刘锦儿起身的郭继拙和刘锦儿看去。 只一眼,刘锦儿就惧怕的抖抖索索的缩进了郭继拙的怀中,不敢再看他。 郭继业将剑指向了郭继拙和刘锦儿两个,问道:“我刚才听你说什么‘残忍’‘偏执’,你是在说谁?” 郭继拙护住了怀里的刘锦儿,梗着脖子道:“我说错了吗?” 郭继业:“你说没说错我不知道,但我很肯定,当年我这个做兄长的只救你出火坑,没有给你找个好老师教你做人的道理,却是我错了。” 说起当年之事,郭继拙眼神游移了一瞬,继而坚定道:“当年之事和今日之事不相干,我很感激当年你能为我出头,但今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消逝,大兄,锦儿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只能在这庵堂中依赖别人的怜悯过活,她只是心中太怕了,才会一时做出错事,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有伤害别人的本事,大兄,你就放过她吧。” 郭继业冷酷道:“你也知道她是做了错事,既然做出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说罢,他不再废话,直直朝两人刺去。 “手下留情!” 郭继业执剑的手也被捉住了。 叫喊的人是慈静大师,捉住郭继业手的是夏川萂。 郭继业看着夏川萂,用眼神询问她什么意思? 夏川萂垂眸看着郭继业执剑的手,道:“你这双手,杀的是作乱的判臣,是犯我疆土的胡人,我又怎么忍心,让它沾上卑劣之人的鲜血呢?” 郭继业:...... 夏川萂抬头对他一笑,道:“你们走吧。” 话却是对郭继拙和刘锦儿说的。 郭继拙怔怔的看着仰头微笑的女孩,神色痛苦又惶然,好似没有听到让他离开的话一般。 刘锦儿看着失魂落魄的郭继拙,突然推开他,发了疯一般朝着郭继业手中的剑撞上去。 笑话,将军手中的剑只会听将军的话,他想杀谁,剑就会去杀谁,他不想杀谁,这人就不会死在他的剑下。 郭继业环抱住夏川萂躲了开来,顺手将剑插/入夏川萂腰间剑鞘之中。 刘锦儿没有撞上郭继业的剑,却是收势不住,一头扎进了路边花圃玫瑰花丛中。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郭继拙慌忙过来将她扶起,露出她鲜血淋漓的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