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和才名,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以,郭继拙来点心楼,一般都是被当做上宾接待的。 郭继拙来的时候心下火烧火燎的,但等站在房门外的时候,他却停下脚步不敢再进了。 里面传来一个少女说话的声音:“姐姐,那个乔彦玉拽的二五八万的,真让人讨厌。” 范思墨笑道:“那可是三皇子妃唯一的亲弟,三皇子要是能更进一步,他可就是未来的国舅爷,多少人敬着捧着,人家这才叫气派,偏就你觉着讨人厌。” 少女十分看不上道:“狗腿子开道的气派,我可不要......” “呵......”郭继拙不由笑出了声,他怎么不记得这丫头竟是这样激愤的脾气?是了,她原先是丫头,现在已经不是了,她现在是夏家的家主,和唯唯诺诺的小丫鬟当然是不一样的。 “谁?”夏川萂转头,对上了一张似喜似忧又笑又哭的脸。 夏川萂:...... 这谁啊? 范思墨也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是拙公子来了?” 拙公子? 哦,原来是郭继拙。 夏川萂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挺秀如竹,温雅如玉,让人见之忘俗,不愧是郭氏新生代中才名远播的佼佼者。 夏川萂先一步微笑打招呼:“拙公子,好久不见。”怎么还是这么爱哭,这眼泪可真不值钱。 郭继拙带着欣喜和忐忑走入房内,看着夏川萂道:“川川,好久不见。”以前记忆中那个带着虎头帽给他递糕点吃的小丫头迅速被眼前明媚灿烂的少女给替代,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 夏川萂看出了眼前少年人的局促不安,她笑笑,端着一个小竹盘给他让点心:“要不要尝尝?这是思墨姐姐才烤出来的。” 郭继拙笑了起来,多年不见的那些陌生感顿时消散不见,记忆和当下重合,这让他感慨又感动,他捏起一个圆圆胖胖烤的焦黄浓香的小蛋糕放在手心,对夏川萂道:“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你做点心的小茶房里,你也是像现在这样,给我递了一块鸡蛋糕。” 夏川萂想了想,道:“那个时候还没有烤炉呢,鸡蛋糕都是蒸出来的,不如现在的香气浓郁。” 郭继拙忙道:“一样的,都是一样的甜......我从未吃过像那般甜美的糕点。” 夏川萂笑了,郭继拙也跟着傻笑了起来,范思墨给两人端茶过来,笑道:“我可是知道你们是久别重逢,但光吃糕可是腻歪的慌,也喝点茶解一解......” 乔彦玉从对面茶楼的窗口望向点心楼这边,虽然有些远,但以他百步穿杨的眼睛,仍旧能分辨出来,郭继拙要见的人和范大家招待的人果然是同一个。 而且这个人他还认识,正是昨天的小公子今天的小女娘。 乔彦玉以拳击掌,吩咐大鲸道:“去打听一下,那个小女娘是什么身份?”大鲸答应了一下就要离开去吩咐人手,乔彦玉不放心多嘱咐了一句:“点心楼的大掌柜尊称她为女君,你们打听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冒犯了人家。” 要想判断一个人的身份以及重要程度,基本上从别人对这个人的称呼上就能判断出来。 同样是云英未嫁的闺中女子,有的只能被称呼一声小娘子,有的却能被尊称为女君。 一者为女一者为君,其中差别,可见一斑。 大鲸领命而去,他此时也是讪讪的,能交好郭氏公子,且被范大家殷勤招待的,当然不是一般的女娘,果然是他眼界狭隘了。 郭继拙是听到消息后特地赶回来见夏川萂的,他见过之后,只觉有许多话要说,一时说不尽,就干脆暂时留宿丰楼,不走了。 夏川萂自然都由着他,而且郭继拙在丰楼是有包客房的,夏川萂知道后很是笑了一场,要将他包房间的钱退给他。 郭继拙却是吓的连连摆手,道:“自从祖父去年知道有郭氏子弟在丰楼白吃白喝之后,很是教训了咱们一场,我要是在这里白吃白住,要祖父知道了,说不得也会打断我的腿,我可不敢,我又不缺钱使。” 夏川萂笑道:“你们郭氏公子还真有意思,有的生怕自己的钱送不出去,也有的明明有钱还非要白拿,可见良莠不齐这话在哪里都是适用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