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 砗磲作陪。 一开始说的都是外事,夏川萂有听,也有记下, 但这不关她的事, 她虽然在场,心却是旁落在外,所以提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夏川萂是有听没有反应的。 经过砗磲提醒, 她的心神才转回来,哦,说到她了。 说她什么?哦,要她经营郭继业名下的土地和...... 夏川萂:“啊?”茫然加无措。 怎么交给她经营?赵管事和郑娘子不才是他身边的两大金刚吗? 郭继业见她愣头愣脑的样子,只随口对众人说了一句:“诸位都认认人,以后见了别认错了。” 夏川萂顿时接受了在场所有视线的洗礼。 她倒是没有退缩, 面上更无惶恐,只是心中提不起劲来。 自从她知道郭继业要出征并且开始紧急准备起来之后,她的心神时不时的就游离外出, 表现在外好似是一副泰山崩于面前我自巍然不动的从容, 真正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变迟钝了。 不管是对外界的反应还是她以前十分外放的情感都困顿住了。 郭继业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继续分派任务任命人事, 好似叫夏川萂来就是为了刚才那么一句似的。 夏川萂对此只有了一个茫然的反应之后,也没有更多了,继续当一个背景板听郭继业安排诸项事宜。 一直等到夜间安歇,夏川萂仍旧是那副木木讷讷的样子。 正在埋案处理公务的郭继业不由好奇问道:“真就这么不能接受我去边疆?”这丫头怎么想的? 夏川萂仔细想了想,道:“就是没着没落的,也不是不能接受,你早晚都要上战场的嘛。” 这年头壮丁上战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他们有兵役,一个男人一生当中,总要去一次战场的,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着身边的人去是另一回事,尤其这个人还是才十四岁的少年,还是上初中的年纪呢。 郭继业走了,她要怎么办呢?重新回老夫人那里吗?还是去围子堡做个小邬主? 哦,她还给她派了活计呢,帮他经营产业。 说到经营产业的事,夏川萂就问他:“郑娘子和赵管事都能替你打理产业,公子为什么让我打理呢?我......只是个奴婢,年纪还小,也没人服我吧?您就不怕我将您的产业都给败坏光了?” 郭继业看她一眼,问道:“你会吗?” 夏川萂:“这可说不准。” 郭继业笑笑,解释道:“大娘和赵管事管管人还行,论生财有道,本公子还是更看好你。” 夏川萂讷讷:“公子都要去边疆了,还要那么多财做什么?” 郭继业放下手里的公务,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幽幽问道:“夏川,你说,此次朝廷出兵,能供给多少军饷?” 夏川萂张张嘴,闷闷道:“我怎么知道?” 郭继业:“......能有一成我就很高兴了。” 夏川萂皱眉:“怎么可能?朝廷不会让士兵饿着肚子去打胡人吧?” 郭继业:“养军,自有其他法子,朝中诸公只看军功,不看生死。” 夏川萂:“......那也太欺负人了吧?英国公呢?英国公会同意?” 郭继业:“祖父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大军到底什么时候能开拔,就看祖父能从朝中拿到多少军饷和粮草了。” 夏川萂:“......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胡掳踏破山河吧?” 郭继业:“守卫河山的军卒都饿死了,就是山河破碎,他们也看不到了吧?” 夏川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