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有点陌生。 方迟转过身去,这个面色绯红的女人就这么摇摇晃晃入了他的怀。 “小伙子,你这衬衣可真白……” “……” “来,让姐姐染指一下。” 待她把口红蹭上他的衬衣,双手向上一合,剪住他的脖颈。 仰头看他,意识低迷:“你这脸也挺白的……” 瞬间之前还被撩得不行的方迟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的台词就不能更新一下?永远是这么几句—— 说着你的衬衣好白,用口红蹭他领口。 说着你的脸也挺白,亲他右边侧脸。 说着你的嘴唇真软,手指慢条斯理划过他唇心。 说着你好高呀,不由分说蹦到他身上,捧起他的脸:“这样我就比你高了……” 可她刚一低头,方迟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莫名地一皱眉,似乎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叫停。 “能不能有点新意?” 方迟平视着她,笑得有些无奈。 她在他掌心下喃喃了句什么,似乎是没听懂。 也无需她听懂——方迟转瞬敛去笑,面色冷峻得分明志在必得,捧牢她,埋首下去。 自制力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哪还顾得上她突然的浑身僵硬? “滚开!” 尖叫声突然而起,方迟半点没反应过来,耳膜被这锐声刺得深疼,刚因此一皱眉便被猛地推开。 这女人这么将他一推,连带着把她自己也带倒了,方迟要伸手捞她,却被她狠狠给了一巴掌。 顿时僵立在原地。 什么意思?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迟脸颊火辣地站在那儿,至今还没怎么缓过神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挨人巴掌,心情犹如哔了狗。 再看此时此刻摔靠在墙角的连笑,方迟刚想给自己讨个说法,却见她一动不动跌坐在墙根,该不会刚才摔下去时磕了脑袋? 方迟心下一紧,赶紧来到她跟前,查看她紧挨着墙壁的后脑勺。 没有伤口,只是磕得有些肿。 方迟松口气。 直到这时还能听见她嘴里的喃喃醉话:“滚开……” 滚……开…… * 之后便再没声响。 反倒是长老不知何时上的楼,早已在远处观察多时,见这俩人都没动静了、只各自坐靠在两边墙根,才悄声靠近。 方迟正与它对视。 莫名有些烦躁,自然没好气:“看什么看?” 长老“喵”地一声正要往另一边的连笑怀里钻,方迟却快准狠地拽着它的后颈毛,拎到一边。 “连笑?” 没人理他。 也没再嚷嚷着让他滚开。 确认这女人是真的已经酒精上头醉死过去,方迟这才再次靠近,抱她去卧室。 这个夜晚……真不知该如何评价。 “我都已经准备舍生取义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见她眼睛阖着,安然入睡,方迟满腔怨言就此打住。 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本想就此离去,脑中却总有一部分在叫嚣着心有不甘,方迟就这么走了两步又停下,再次折回到床边。坐在床角任理智与失控厮杀。 脑中的厮杀还未分出胜负,他已手腕一撑侧卧到她身旁。 抻着下颌看了看她,任由这心念一动驱使着手指,轻巧解开她颈下的第一个纽扣。 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说不心动也是假的。 正常男人到了这种时候多少都有点收不住手。 但大概自己不是什么正常男人吧,手指在第二颗纽扣上停留片刻,内心两股势力均尘埃落定,他终是回到第一颗纽扣上,将第一颗纽扣重新系上。 恰逢此时,耳边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铃声似乎是从走廊里传来的,方迟连随手按掉它的可能性都没有,眼看这女人在这一遍遍的铃声之下眉头越蹙越紧,未免她醒来给无辜的自己再来一巴掌,方迟还是翻身下床,去找寻铃声的源头。 最终他在走廊上找到了连笑的手机。 她的手机应该是在刚才两人的对峙中掉在了这儿。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是个本地陌生号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