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表小姐的事。” ~ “她从小就聪明,王府上下没有比她聪明的,只是安静些不爱说话,羞涩笑起来的时候,你只觉得……只觉得……” 说着又低了头,“她十几岁便诗书画三绝,选进宫中陪着九公主写字画画。” 了尘冷笑,“你画的根本不叫画,她七八岁便画得比你好。” 岑木衣垂眸不语。 “我时常进宫去看她,她比以前更不爱说话,只是问我何时能回家。我以为她在宫中孤单,可惜宫里有规矩,两年后才能返家。” 岑木衣轻声道:“她有心事。” 了尘的嘴角又是泛起笑来:“我当时没多想,不久过节时进宫,我兴冲冲地去找她,发觉她将白绫挂在树上,正在上吊。” 岑木衣轻声道:“她是被……欺负了?” 了尘望着窗外,不说话了。 岑木衣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清理地上的残粥。 “你不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了尘的眸中现出冷厉,“九公主将她送给当太子的皇兄,太子时不时强迫她侍寝,就是这么回事!” “她告诉你的?” “她肯告诉我倒是好了。” “你如何知道的?” “我娘亲问了出来。她说事已至此,劝她忍着点,早晚是太子的人,千万不要得罪他。” 了尘冷笑,“后来我把他的男/根切下来,扔给宫中的狗,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得罪他。” “你娘亲告诉你了?” “自然不肯告诉我实情,将她接回家住了几日,又送回宫里去了。” 只可惜她娘亲没料到,一次得逞,变本加厉。 中秋佳节进宫请安,席上她被人劝着多喝了几杯,有了些醉意,躲在墙角里透气。只听见对面墙那边有宫女说:“人去哪儿了,不在屋里。” “小声点,跟太子在偏房呢。九公主让她去那屋里找东西,进去就没出来。” 她不知怎的觉得有些眼皮跳,走近那角落里的偏房,不多时只见太子走了出来。她悄悄站在门口,果然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微弱哭声。 她听到那哭声浑身发抖,将门踹开,只见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腿间留血,双眼通红,泪流不止。 她也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只记得鲜血飞溅,杀红了眼。醒过来的时候,太子睁着大眼倒在血泊里。 “九公主呢?” 了尘笑了笑:“我将她的脖子割了,把她摁在镜子前好好看着自己死。” 岑木衣垂着头不语。这般残忍,怪不得天子说她是妖孽所化。但宫中防卫森严,可见她当时已经开始修习道术了? “她人呢?” 岑木衣问。 了尘望她一眼,没有回答,冷冷道:“夜深了,出去吧。” ~ 胸前突然间火热发烫。 关灵道一怔,连忙将怀里手掌大的白色石头取出来。石面上蓝光莹动,隐隐约约现出几行模糊不清的字迹。他取出一张火阳纸贴在石面上,默念着纸上出现的墨色蝇头小字。 青衣的信总算来了。 云洛真说道:“如何?” “果不其然,了尘在杀人之前就已经遇到过萧潇,却修为极浅。当年她该是临时学了点皮毛,因此杀人后被人当成妖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