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只有宋姨一人留了下来,看着两个孩子,心里也是半天没能放松下来。 要不是现在的宋琉心态慢慢好了很多,恐怕也是要发作一场的。 她看向病床内侧。 白皎似乎是感受到人都走了,头微不可查地轻轻动了动。 宋姨见状,小声试着叫了一下,“小宝?” 白皎的头马上转了回去,仍旧没吭声。 “唉......”宋姨叹了口气。 从收养白皎的那一天起,宋琉和白远就想好了,如果白皎想不起来过去就算了,那些事情也没必要想起,徒添烦恼。 宋姨也赞成,但总觉得这并不保险。 谁也不能保证能把白皎安置在象牙塔内一辈子,也无法确定白皎永远不会想起。积压了太久的东西,如果突然冒头,只会加倍爆发出来。 她已经试着和白皎搭了好几次话,都挑无关紧要的话说,问他饿不饿,空调的温度会不会太低,但白皎都不吭声。 看样子,白初贺也是对白皎说过许多话,但也是一样,没能得到回应。 宋姨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床边不肯坐下来的白初贺,心里又叹了口气,把空调往上调了一两度。 白初贺看着白皎的背影,同样没有说话。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皎,一声不吭,既不像赌气,也不像难过。 刚从隧道里出来的时候,他看见白皎这个状态,以为白皎受了伤,心慌的手都在打颤。但随后发现,白皎并不是失去了意识,他就是单纯的不说话,一直发呆。 和他说话,他也不会回应,但如果让他站起来,他会站起来,让他坐下,他也会乖乖坐下。 这说明白皎并不是听不到其他人说话。 医生说,这是一种谵妄状态。 医学相关的专业术语白初贺了解的并不多,但医生说,让白皎好好休息,精神放松后他会好起来,白初贺才勉强放心。 “初贺。”一旁的声音忽然拉回了他的意识。 白初贺下意识扭头望过去,看见了宋姨关心又探究的脸。 “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白初贺意识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宋姨笑了笑,看见白初贺的脸上仍然是浓浓的愧疚与自责。 白初贺反应过来,伸手想按按额头,却摸到了自己紧锁的眉头。 即使宋姨这样说,他也无法摆脱从心底爆发出来的那股难受的感觉。 十二年了,他一直在寻找小月亮,一直想不通一向乖巧的小月亮为什么会在火车上走失。 他一直想要知道,那年小月亮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