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里,钝感而造成的脾气好的特性被人当做笑料。 就像那盆漂亮的花一样,一直呆在阴影里,最后见光即死。 “是...是这样吗。” 白皎喃喃道。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猛烈地变幻,曾经稀疏平常的东西变得陌生不已,所有事物都变成了另外一种光景。 白皎看向白初贺的眼睛,想看看那其中是否也会有什么不同。 但白初贺望向他的目光始终不变。 “没关系的,皎皎,你会适应下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白皎胡乱地点点头,“嗯,我知道...我,我想写会儿卷子,初贺哥,你...你去复习吧。” 白初贺顺从他的意愿,离开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白皎盯着面前的练习卷,黑色的印刷字似乎开始扭曲变幻,一会儿变成这样,一会儿变成那样。 他摇了摇头,握着笔,写下解答。 曾经让自己觉得很复杂的题目,如今变成了最简单的东西,只有一种标准答案,从来不需要思考其他。 白皎混混沌沌的状态一直延续到了周日。 这天本应该是休息日,但海珠把文艺汇演定在了周一,他们必须在周日过一遍整体彩排。 吃早饭时,他不小心碰掉了勺子,旁边的宋姨帮他捡起来,随口说了句“哎呀。” 很平常的一句话,放在平时白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现在他却忍不住焦虑起来,想着宋姨这句很随意的语气词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含义。 他说了一句谢谢,悄悄盯着宋姨接下来的举动,观察着她眼角眉梢的表情。 是和平常一样吗,还是会蹙着眉,带着一点责怪的目光呢? 白皎捏着勺子的手指不知不觉地缩紧。 宋姨抬起了头来。 白皎心里一跳。 宋姨的双眉蹙着,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白皎心里一沉,他从来都没发现过原来自己会经常给他人添麻烦,连一向慈祥的宋姨都会不耐烦的程度。 一句“对不起”马上要从嘴边脱口而出,但下一秒,白皎看到了宋姨下一个动作。 她直起身来,反手敲了敲自己的腰,蹙着的眉头虽然没有舒展开,但并没有任何不耐烦。 白皎听见她叹了口气,和宋琉说了句“腰又开始了。” 宋琉心有戚戚焉地说贴膏药会好一些。 白皎沉下去的心缓缓重新升起,说不上一下子变得轻松,但变得很踏实。 他下意识朝白初贺看去,这才看到白初贺一直望着他,碰到他的眼神后笑了笑,带着鼓励露出一种“不用担心”的表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