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他从小戴到大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没怎么带,好像偷偷藏起来了,我给他放在这儿的。” 白初贺觉得自己的喉咙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话来。 “这条项链一直都在这儿吗?” 宋姨的声音像一把尖刀,理所当然地捅进他的大脑,惩罚着他。 “对呀,一直都在这儿呢,你现在才发现吗?” 白初贺闭了闭眼,头疼欲裂。 “初贺,这条项链怎么了吗?还是你和小宝吵架了?”宋姨觉得有点不对,“他很喜欢这条项链,特别珍惜,平常连我都不怎么给看呢,以前我经常瞧到他在自己偷偷保养。” 难怪这颗月牙形的吊坠虽然闪闪发光,但却有不少擦痕。 是白皎在这么多年里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直到能擦出它的内心。 白初贺几乎能在宋姨的话里想象出白皎笨拙地坐在书桌前,宝贝似地摘下项链,抿着嘴唇,用不甚高明的办法,一次次擦掉吊坠上的随着年月攀爬上来的锈痕。 白皎的性格,他应该并不擅长这种精细的操作,但却坚持着这项需要十足的耐心和精巧的活计,一直到现在。 “他为什么不戴了?” 宋姨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想了想,白皎似乎是在白初贺到白家后开始把项链藏起来的。 她猜测出一个她觉得不太靠谱的回答,“...可能是怕你不喜欢?” 白初贺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更加难受。 曾经许多细小的疑问,微末之处的不协调感,似乎都在这根项链的光芒下逐渐得出了解答。 “......宋姨。” 白初贺终于直起身来,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集中起注意力。 铁锈味漫开,是他没控制好自己,咬得太狠,刺痛一片。 “白皎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接到白家的?” 宋姨被白初贺陡然专注起来的目光吓了一跳,“我不太清楚小宝具体的出生日期,不过看年龄的话,被你妈妈捡到的时候大概是五岁多六岁左右,不会超出六岁。” 她见白初贺的眼神沉得像海,不知道为什么,宋姨觉得自己得跟白初贺仔细说清楚。 “这个年龄也是体检后估算的,你也知道小皎的个子不算高,现在已经算是好很多了,他小的时候个头更小,光看体型的话我甚至会觉得他可能才四五岁。” 白初贺用力地调动自己的思绪,让自己的大脑变得灵活起来。 回白家后,在他听过的所有曾经让他疑问过的无数话语里,他终于抓住了一句。 “宋姨,您跟我说过,你说我妈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