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点!” 但那个男孩完全不在乎那些或是谩骂或是疑惑的声音,只是不停地疯了一样穿梭在其中,直到她赶上来,按住情绪激烈的男孩。 她抓住男孩的肩膀后,才发现之前男孩一直小心翼翼提在手里的那瓶可乐不知道被谁碰掉了,摔在了地上,漂亮的茶色玻璃碎裂一地,深色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倾淌而出。 小男孩低头怔怔地看着那些碎片,看了很久,然后突然转头,说自己要下车。 白皎眼睛酸痛不已,努力地听着,脑袋闷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知道是因为他强撑着困意的原因,还是大脑听进了这个故事,身体本能地为这个令人难受的故事做出了条件反射一般的反应。 “那次闹得可凶了,当时火车已经发车了,那个小男孩就跟发疯一样,说什么都要下车。最后我只能跟另外两个同事控制住他,把他带到了我们那截车厢一直看着,才算控制住场面。” 乘务员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那个男孩甚至还想去抓那些可乐瓶的碎片,抓得满手是血,好在他们在事态发展得更严重之前控制住了他。 白皎很费劲地理解着乘务员的话,努力去遏制大脑闷痛的感觉,“那后来呢?那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乘务员叹了口气。 “后来啊,后来路上费了好些功夫,我才弄清这个男孩是个流浪儿。这么小的孩子,到站后肯定不能随便放他下车的。我们报了警,警员把小男孩带走了,之后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同事说,好像是带去了南市的福利院看着,之后应该一直呆在南市吧。” 她说完,扭头看见了白皎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吓了一跳,“同学,你怎么了?” 远处传来大庆的喊声,白皎朦朦胧胧地抬头去看,看见白初贺和牧枚已经下了车,大庆在朝他招手,三个人正一起朝这边走来。 白初贺走得尤其快,似乎恨不得立刻来到他身边。 “没事...我朋友下车来了,我得过去了。”白皎轻轻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精神一点,但头一晃就更加闷疼。 乘务员似乎看出他不舒服,赶紧点点头,“行,那你快过去吧,里面有医务室,不舒服的话就去看看。” 白皎对她说了句谢谢,转身向白初贺走去。 列车员望着这个令人眼熟的面容皎好的小男生,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走远,走向另一个让人眼熟不已的男生。 夜风寒冷,她又跺了跺脚,看了眼那两人。 当年那辆列车上,她一直跟在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身边,与另一个矮小但可爱的小男孩只有过一面之缘,知道那个小男孩也上了车,但之后却不在了,她也并不清楚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发生了什么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