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如果现在还在的话,是不是就能够辩清所有行人,等到自己等候的那一位呢? 行李过检,白皎手里还提着豆浆,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拎自己的包。 一只手比他更快地伸过来,帮他拎起,然后挎在了自己肩上。 白皎转头去看,看见了白初贺的脸。 后面还有排队等待过检的行人,白初贺握着白皎的手腕,往候车大厅的方向走。 白皎回头看,牧枚和大庆在后面摆手,似乎是让他先过去,不用等。 他这才扭头,想说什么,但一只手被白初贺拉着,另一只手拎着豆浆,他腾不出手解围巾。 直到白初贺在候车大厅停下,白皎才抬起那只被松开的手,两只手并用地小心提着豆浆,献宝一样给白初贺,“给你,你快喝,一会儿冷了,这个好好喝的。” 白皎的声音被围巾捂得发闷,但掩不住他清亮兴奋的语气。 白初贺接过,微微笑了一下,“给我带的吗?” “嗯嗯。”白皎总算腾出手来,掀掉棉服的帽子,露出被蹭得有些凌乱的短发,脑袋一蹭一蹭,脸挤出了缠得像阿拉伯人一样的围巾,漾出一个笑容来,“给你带的!” 头顶翘起的头发跟着他一摇一晃。 白初贺看着白皎被围巾捂得微红的脸颊,大概是捂得久了的原因,白皎的脸颊变得有些湿润,淡粉色的双唇透出晶莹柔软的光。 白皎好受了很多,不像之前闷得发汗。他大口深呼吸了几下,忍不住问,“初贺哥,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他都包的只剩眼睛了,白初贺怎么还能在火车站里从排着队的人群里一眼看到他。 “很好认。”白初贺把白皎欢快的头顶发梢抚平。 “你一直在等我吗?”白皎明知故问。 “嗯,一直在等你。”白初贺回答他。 白皎慢慢开心了起来,小声催促,“你快喝,一会儿凉了。” 白初贺顺从地把吸管插进去,吸了一口。 白皎像个等待着夸奖的孩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我在海市没见过这种,还是第一次喝呢!” “嗯,好喝。” 桂花香馥郁,豆浆清甜,是记忆里的味道,没有变过。 “是吧,我也觉得。”白皎碎碎念道,“这个是放了干桂花吗,我们回去也可以自己做。” “放了,还放了桂花蜜来调味,不然桂花味会很淡。” “你好厉害。”白皎的脸颊红扑扑的,“一喝就喝出来了啊。” 白初贺笑笑,没有说什么。 大庆和牧枚也过完检,来了这边。正好到了检票的时间,三人一起去排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