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怎么又是一起回来的呀,难道小皎下午去学校了?” 白皎摇摇头,“我没去,出门散心的时候正好碰上初贺哥了,我们俩还看了夕阳呢,是吧初贺哥。” 白皎弯着眼睛,满脸开心笑意,转头去看白初贺。 白初贺点头,“对。” “是吗。”宋琉和白远的眼神明显有点惊喜和安心,“挺好的,有哥哥看着你,我放心。” 白皎调皮地笑了笑,即便是低头夹菜的时候,笑意仍然挂在脸上。 可心里的那股沉闷感却始终挥之不去,白皎觉得自己一切都很正常,情绪也不像在浅滩的时候起伏不平,他能够很认真地听身边人说话,然后给出适当的回应,听见有意思的东西也觉得有趣,很自然地笑起来。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可在说说笑笑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套上了一个玻璃罩,他站在外面,看着那个玻璃罩里谈笑自如的自己。 宋琉和白远在给他们说公司里的一些小八卦,很有趣,但声音仿佛也被罩在了玻璃罩里一般,传到白皎耳朵里后仍然清楚,却好像不够真实,像被加工过一样。 白皎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在听旁人说话,也确实听清了旁人在说什么。但那些字句被他听到了耳朵里,却没有进入到内心。 他那些笑容仿佛都是习惯性调整露出的,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精密的机器人,能够根据不同场合及时做出最恰当的反应,但那些反应都是编程设定好的,并不是他自然流露的。 他站在玻璃罩外,看着里面的自己,满心迷茫困惑。 他到底怎么了,这不是他平常的状态。 好难受,他不想一直停留在这种状态里,他想打破那层玻璃罩,他不想像现在这样,内心混沌地生活着。 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些像隔着一层纱的声音里,忽然出现一道极其清晰的动静,透过那层玻璃罩,以最真实的模样被白皎的耳朵捕捉住。 是凳子腿轻轻摩擦过地板的声音。 白皎身旁的白初贺端着碗站起来,“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不再多吃点吗,晚上别饿着。”宋琉关心地问了一句。 白初贺摇头,“没事,我吃饱了。” “行。”白远道,“碗就放这儿就行,一会儿阿姨会收,你上去学习吧。” “好。”白初贺把碗放下,和宋姨说了两句话,起身离开。 桌上除了白皎以外的另外三人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白初贺一向都是饭桌上最先吃完的人,倒不是因为白初贺吃得少,而是另外三个人都喜欢吃完饭坐着说说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