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面流露出一些怀念,怀念之后又是浓浓的怅然。 “小月亮可喜欢这个吊坠了,平常当宝一样,塞在衣服里不肯露出来,藏得特别好。” 长期吃不饱穿不暖还会挨打的生存环境,导致这里的小孩都算不上什么善茬。一旦有好东西露出来了,只会被硬抢。 “小月亮平常是那种不吭不响的性格,特别好欺负,其他小孩抢他东西他都不会说什么,也不还手。但狗儿送了他这根项链后,只要有小孩手贱去拉小月亮的围巾,小月亮就会很生气地叫人家走开。” 大庆点了点这张照片,笑了一下。 他还记得那个女摄影师给小月亮解释什么叫“拍照”的时候,小月亮当时的神情。 小月亮先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很乖地坐在路边的石墩上,拍拍自己的衣服,又捋了捋自己的帽子,随后很郑重其事地把这根项链从怀里拉出来,摆在胸前。 在大庆的印象里,他也只在白初贺刚把项链拿回去给小月亮的时候看到过一眼,其余时间小月亮都自己揣着,谁都不给看。 小月亮摆好项链后,似乎还不够满意,顶着寒风把开衫解开,想让项链能摆在自己身上最显眼的位置。 最后还是那个女摄影师怕他冷到,哄了他几句说这样就可以,小月亮才点头。 “那可真是当个宝啊,好像别人要拍的不是他,是拍这根项链似的。” 旁边牧枚听着,对照片里小月亮脸上紧张不安的表情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那张有些褪色的照片,仿佛一下子变得更生动了起来。 牧枚轻叹了一口气。 这张照片已经足够清晰,虽然只有一张侧脸,而且还被围巾盖住了点,但足以看出这个孩子灰扑扑的衣服也盖不住的精致可爱长相。 眼睛确实如同白初贺说的那样,很大,有点杏眼的感觉,睫毛又长又密,在寒冷的冬天结了一层霜,打湿成一簇一簇,看着很惹人疼。 这样的孩子,也难怪白初贺找人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在按摩店众多的上门街找。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小月亮多大?” 大庆还在那儿掰着手指头计算着,白初贺已经张口回答,“五岁。” 牧枚皱眉,“那也就是你们两个走散前不久。” “嗯。” 牧枚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继续研究着照片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白初贺眼睛没有从那张照片上离开过。 他能明白牧枚的未尽之语。 虽然有了照片,但毕竟也和现在相隔了十一二年。成人的话或许没太多改变,但小孩子的样貌改变一定是非常大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