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在玩手机和在抄作业的人。 其中就有个宋一青。 “白大人,你怎么今天来这么晚。”宋一青做出痛心疾首状,“我低声下气才求到别人把作业借给我抄。” 白皎坐在自己座位上,松了口气,“还好刘老师不在。” 宋一青忙着抄作业,闻言猛点头,“那可不,不然这作业量我哪儿抄得完。” 白皎看了眼课表,习惯性把今天用的书拿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 旁边宋一青手嘴并用,声音就没停过。 “你知道不,班上都在传你的事来着。” 白皎茫然地眨眨眼,“什么事啊?” 宋一青翻了个白眼,“说你昨天和你初贺哥结下梁子了,隔壁班在赌你什么时候被打。” 提到白初贺,白皎本来恢复好的心情又有点蔫,“嗯,好像是结下梁子了。” 白初贺恐怕今天又没来学校吧。 那刘协为什么不在班上也可以理解了,多半又在办公室生大气,或者和教务解释为什么转校生迟迟不来报到。 其他同学闲聊的声音传来。 “不是说有新同学吗,怎么到现在都没露过脸?” “那天实践课不是在车上吗。” “我擦,我那节是化学课,没去,新同学长啥样啊?” “没看到,带了帽子,看不清楚。” “听说有纹身,而且抽烟喝酒样样都来,天天打架。” “我隔壁班的朋友说长相挺恶的,反正一看就不是好学生那种。” 白皎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听这种话,白初贺虽然性格很冷淡,但是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恶劣,完全是无稽之谈。 他很想反驳那些人,可是无凭无据,别人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嘲笑他。 要是初贺哥来了就好了。 白皎趴在桌子上,脸贴着桌板,视线里的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光怪陆离。 他的视野里恰好是斜对面坐一排的同学的下半身,翘着二郎腿,还在聊刚才的话题,聊到激动处还会抖抖脚。 再往前一点是教室的前门,推拉式的,老刘每次生气时都会撞得咣咣直响。 白皎看着,双眼有些发怔,思绪漂浮起来,眼前的场景仿佛是一幕幕电影,镜头变得越来越慢。 他像只小动物,趴着,望着对面,发着呆。 慢镜头下的推拉门慢慢开了个缝,缝变大了,一丁点光顺着斜映进来,投下长影。 一只脚踏入教室,然后是两条长腿,穿着海珠规定的制服,脚步不急不缓。 不知道是谁,反正也和他一样迟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