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这样美好的年纪,轻言放弃,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人生,怎么对得起自己父母?更何况,安总裁他一直在想办法帮助你,你怎么……” 岱正荣一时失态,说出的“小菲”两个字,让莫菲觉得,岱律师在心里或许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亲近的晚辈,这让她的心里多了几分感动,但是,她的心意已定,不想再改变了! “岱律师,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辜负了你的好意,我……我只能这样!” ———— 这天上午,阿秀正在厅里做家务,突然听到门铃响,她走到门前透过观察窗看去,看到外面站着一位老者,身穿一件灰色的高档大衣,手里扶着一根拐杖,精神矍铄,眉宇间气度不凡,于是,她出于礼貌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是安白的爷爷!” 阿秀一听,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她立刻想到了那天莫南带着怒气的话,‘安家的人、安家的东西’都不准进莫家,于是,她打开了门,搪塞道,“哦,很不巧,莫菲她不在家!” 安庆紧了紧眸子,沉吟着说道,“那她的父母在家吗?” “不,他们也不在家,他们……他们一家人都出去了!” “哦!”听到安庆应了一声,似乎真的相信了,阿秀惴惴不安地点了点头,迅速地关上了门。 不想,她刚关上门进屋,刘金玲就从楼上下来了。 “阿秀,我听到有外人的声音,你在和谁说话?” “哦,没有,我……是一个送快递的,送错了!” 这句脱口而出的小谎言,让阿秀觉得自己有些狡猾,不过,如果不这样,只怕多出事端,只好如此。幸好,刘金玲没有再问,只心事重重地在客厅里来回地踱着,看着窗前的盆景、鱼缸出神。 …… 楼上,莫菲正坐在卧室里,织一件黄色的小毛衣,以前,她只织过毛坎肩,织这种小衣服她是第一次,要对照着书本上的讲解图来织,所以织得十分地慢。 正在她认真地忙碌着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为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秒钟,才接通了电话,“喂,你好!你是哪位?” 只听话筒里传来了安庆那浑厚的男声,“小菲,是我!” “爷爷!”莫菲略带惊讶地喊了一声。 当时,她去了美国之后,安庆多次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她只推说学业忙,一直没有去见他,后来虽然和他有过电话联系,但是她都说自己很好,让他老人家不必担心。 现在,她稳了稳心神,镇定地继续说道,“爷爷,您还好吗?我很好,您不必挂念……” 那边,安庆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忍不住打断了莫菲的话,“小菲,你是不是和他们那些人一样,存心瞒着爷爷?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跟爷爷说呢?就算没有安白这层关系,我也是一个永远支持、爱护你的长辈,更何况,我说过,你是我眼里的准孙媳妇,你有了事,为什么不跟爷爷说呢?” 安庆的话既让莫菲惊讶又让她感受到了暖意。 安庆知道了她的事,主动打电话给她,还说了这样的话,让她在感动之余又多了一份伤感——自从知道了纵火案是卜同的前妻雅子因爱生恨而酿出的悲剧之后,她的心里总是有一层阴影在,她不想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任何人,因为,不管跟谁说,似乎都说不清楚,这样的事只会让人怀疑她的品行……更何况,想到冤死的李阿婆和年幼的孩子,她不想申辩了,只想静静地等待判决。 现在面对安庆的关心她更不能说什么,“爷爷,我……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小菲,不许再说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事,你现在怀了安家的骨肉,就是安家的人,怎么会是你自己的事呢……你这个年纪,涉世未深,被人陷害只当是长一次见识,所以案子的事,你要宽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听到安庆这样说,莫菲忽然又多了一重不安,“爷爷,我……” 安庆是长辈,她不能像跟安白说话那样随意,不能直接说她的孩子跟安白没关系,这样的话听起来既不真实也有失真心。 “现在丽娅醒了,以后,她是您唯一的孙媳妇,我……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莫菲刚说到这,就听到有人跟安庆说,“老爷,您去车里讲电话吧,外面冷!”这个声音让莫菲心有所动,立刻停了自己的话,问道,“爷爷,您现在在哪?” 安庆顿了顿,沉稳地说道,“我就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