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收拾收拾,要不一会去见桑哥,就你这样会把她吓跑也说不定。” 君墨安听了竟深以为意,着人打水净面将衣服里里外外全换了,头发也重新梳起。 一切搞定,前去追寻银莲的人便到了。 君墨安忙道“前面带路。” 他三日未曾合眼,水米少进,楚子恒怕他扛不住,便道“桑哥伤了脚。回来怕是得用到车子,不若咱们直接坐车去吧。” 为了怕车夫乱说,楚子恒干脆当起了君墨安的车夫。 楚子恒与君墨安的关系全都城的人都心知肚明,车夫会意的将缰绳将到了他的手里。 他抖缰放马,随着暗卫便追了下去。 远远的看到那座断壁残亘的破庙时,暗卫便指着道“银莲便是进了这里,殿内似乎有人病着。” 君墨安听了,便自车内下来,让楚子恒将车马停到不起眼的地方,自己快步如飞的奔了过去。 快到庙门时,他突然顿住了步子,因为身体过虚,加之他停的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缓了两缓,深吸了几口气才向着庙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经过银莲的细心照顾,吴桑恢复的还算不错。 此时她拄着银莲找来的拐杖自殿内走到院中,坐在台阶上陪着熬药的银莲聊天。 这世上的事情真的很奇妙。 原本因为自己而被赶出王府的银莲竟然救了自己。 并且还很有豪情的要跟着自己一起闯江湖。 她自己在江湖中为了活命奔波惊逃了五个,实在不忍让她踏上自己的覆辙,道“你真的不回王府,要陪着我一起亡命天涯啊?” 说完她认真的瞧着银莲,想着要如何说服她放弃这个想法。 却只瞧得银莲神色大变,拿着扇火扇子的手顿在了那里。 吴桑觉得有异,顺着她的目光便瞧着一身素锦长袍的君墨安立在破败的院墙处。 原本合身的衣衫,竟似肥了许多,穿在他身上有些空荡。丰润的两颊陷了下去,一双点漆的星眸此时充着血,看向自己的眼神竟复杂的让自己无法读懂。 她自知是跑不掉了,以拐杖撑起自己的身体,冲着一边的银莲道“看来得这江湖只能下次再闯了。” 原本步子若铅,钉在那里不曾动的君墨安听到她笑着说“下次。” 心里一慌,直接冲到吴桑的身前,两手紧紧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搂的那么的紧,似怕她溜走。 吴桑窝在他的怀里自嘲的笑笑,推着他的胸口道“王爷,太紧了。” “你不走了是不是?” 君墨安没有松手,头窝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沙哑的寻求着保证。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那些话多好! 吴桑闭着眼,没有回答。 君墨安得不到回应,心下慌了,乱了,撑着她的肩对着她的眼,急切的哀求道“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的眼窝青黑,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紧紧的落在她的面上,急切的求着她的保证。 纵使他如何的算计自己,自己的一颗心还是收不回了。 吴桑见不得一向睿智,清明的君墨安变成如今的模样。她认命的叹口气,闭着眼点了点头。 君墨安瞧着她点了头,将她狠狠的搂向怀里,头紧紧的偎在她的肩窝。 “别走,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他在吴桑耳边沙哑的轻声低喃,像个硬硬的拳手狠狠的落在她的心尖之上。 泪水终于还是脱离了吴桑的掌控,像断了线的珍珠自眼内流出在面颊上汇成两条清浅的小溪,落到了君墨安的脖颈之上。 他抬头望着吴桑牙咬下唇,无声流泪的模样。心痛,慌乱,愧疚各种情感绞得他的心闷痛不矣。 他抬手想将她面上的泪水擦干,可是她的眼里似藏了两眼泉,流出的泪水无穷无尽。 他终于放弃了努力,慌乱将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道“不哭,不哭。” 他的安抚令她的泪水更加的肆意“呜呜”的哭出声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吴桑突然沉得肩上的君墨安的重量变得很沉。 她觉得不太劲,便侧头望着紧埋在自己颈窝的君墨安轻声的喊起来。 “王爷……王爷……” 因为哭过她的声音沙沙哑哑。 肩上的君墨安听了毫无反应,她忙用空余的手去摸君墨安的脸。 有些烫。 她心一慌丢开手里的拐杖忍着足心的痛,想要拉开君墨安与自己的距离。 奈何他的手搂得太紧了。 实在无法,她只得以手抬起了他的脸。 双眼紧闭,也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