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桑瞧着屋门关了起来,便上前盯着君墨安手里的羽毛道“兰儿怎么又同东凌扯上关系了?” 君墨安瞧着她一脸不解的样,笑道“有东凌的灰鸽,也不见得就是同东凌有关系了。” 吴桑听他说的绕口,面上的疑惑更深了,她皱着眉看着君墨安手里的羽毛道“王爷,桑哥记得王爷说过,大昭要用信鸽换东凌的镔铁术,所以桑哥简单的以为,这东凌的灰鸽并不适合用来传递书信。如果这点桑哥没有猜错的话,为什么兰儿要同大昭人用东凌灰鸽传信呢,要知在咱大昭信鸽并不是难得之物啊?” 君墨安静静的望着吴桑,认真的听她说完,并没有回答,而将手里的羽毛向她。 吴桑知他心意接过羽毛便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是一片鸽子身上的副羽,只有一指的长度,极为柔软,通体青灰色,在光下闪出五彩的光晕。 她不懂鸽子,但也知道这羽毛相较于一般的鸽子短了许多,并且它上面的光也过于绚烂了些。 借着羽毛的长度,她在心里比较着以往所见便推算出了这东凌灰鸽的大约的长度。随着鸽子的成形,她的脑间灵光一现,目光期期的望着君墨安道“王爷,是不是因为这种鸽子长的小,所以更难被别人发现?” 君墨安瞧着她两眼放光的样,赞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头,道“孺子可教也!” 他拍吴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简直就像在拍团子或是一条狗。 吴桑抗议的翻了眼皮,君墨安瞧了心下更加开怀,取过她手里的鸽羽,面色一敛认真的讲解起来“东凌的灰鸽只及咱们大昭信鸽的六成大小。但它生的极有特色,周身青灰,橙喙,红爪,腿生满细长的绒羽,加之反的光色要比寻常鸽子眩烂,极具观赏性。都城的许多大户人家都养来做观赏之用。” 吴桑听到这,突然茅塞顿开“即然是观赏用的,大伙瞧见了多半会已为是哪家的鸽子出来放风了,怎么也不会往传信的方向想吧?” “果真是孺子可教。”说着君墨安抬手就要去拍抚吴桑,吴桑心下早有了防备,侧头避开。 君墨安瞧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讪讪的道“只是拍一下,又不会怎么着。” 说话时他蹙了眉,眸内盛着烛光,灿然如星竟是青葱少年一样的纯净。 俗语言“灯下观美”。君墨安如画的容颜,清逸的外表已不是单单一个美之所能形容。 吴桑瞧着只觉得月中谪仙不过如此,不觉便痴了,双眼直直的落在他的面上忘了移开。 君墨安看着吴桑映满烛火的眼瞳内,自己萦然而立。心底恍然,竟生出将影像拉出自己替代而入的痴念。 痴念生了,他便不觉的探头前凑,吴桑痴痴的望着他,瞧见他动便也随着动了。 两人相距本就不远,很快的便眼瞳对眼瞳,唇角对唇角。 因为气息缠绕的如此紧密,君墨安垂眸望向吴桑的鼻,与唇。 吴桑的唇如红菱,许是被他的气息所炙,她下意的抿了抿,使得唇瓣更加的莹润饱满如新摘的樱桃。 那只樱桃是如此的饱满诱人,君墨安忍不住凑上自己的唇,想要一尝它的味道。 “扑通” “吱…………” 随着团子自床上跌落的声音,吴桑猛然惊醒,瞧着君墨安近在眼前的脸,落慌而逃,避回屏风之后。 猛然回过神来的君墨安望着她仓皇的背影,拳头狠狠的砸向自己的额头,在痛意中清醒后走到床边拎起团子,将它丢了回去。 “吱……” 团子抗意一声便又窝到枕边睡了。 君墨安羡慕看眼只知吃喝便满足的团子,轻叹一声,转身回到桌边。 纵使绮思被断,心间的悸动仍在,他望着莹莹闪动的烛火闭眼半晌,方才睁开回复清冷的眼自怀里了出一张纸,就着烛光认真的看了起来。 那纸只有寸长,上面以小楷列着几个怪异的名称。 玄玉髓,碧落果,凤兰草,金羽花,雪参,月盈血。 君墨安的目光扫过玄玉髓,碧落果,凤兰草,金羽花,雪参最后落在月盈血上,下意识的抚了下自己的左胸。 似有感应般,胸内的心头之物,竟然有了反应。 君墨安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令人熨贴的痒痛,而后痒痛如水涡越旋越大,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一夜无眠的吴桑听到鸡鸣之声,再瞧着屏风透过的来渐入未路的烛光,面上便有些发热。 她闭目以手狠狠的抚了把自己的脸,将倦意绮思统统赶走,方起了身,转过了屏风。 桌上的蜡烛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已然烧尽,摇拽着熄灭了,窜起一阵黑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