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冷笑道:“世间之事早有预兆,你看东方的夜空中无故出现了一颗煞星正对着象征您的红龙星。此事即便未曾传遍六界,想必也不知老朽一人知道了。” 我心中大骇,照着老道士所说,如今六界一定已经在蠢蠢欲动,若我们再不想办法解决,到时候白千赤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白千赤低头沉思了半响,又开口道:“事已至此,本王也只有相信你一回。这一次我就饶了这小鬼,但愿我下次路过此处时,他不会再来招惹我。” 话音刚落,一直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食骨鬼连忙破涕为笑。 老道士随即提着食骨鬼的领子命令道:“快给千岁爷磕头赔罪。” 食骨鬼也不敢怠慢,连忙跪在白千赤面前一连磕了三四个响头,声音颤抖地说:“谢千岁爷不杀之恩!谢千岁爷!” 白千赤低眉瞟了一眼跪着的食骨鬼,也不作多言,而是转向老道士开口问道:“如今这小鬼我已经放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关于盗墓贼的消息?” 老道士微微点头,笑道:“千岁爷莫急,正所谓事缓则圆。凡事还是要慢慢来。不如二位到老朽家中休息一晚,待老朽慢慢地将所知所晓告诉二位。” 我看这天色已晚,周围的森林中也是一片的漆黑,时不时传出几声怪叫,着实是令人感到害怕。于是便拉着白千赤的手臂说道:“不如就去他家休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再上路。” 白千赤看了一眼昏暗的夜空,也不做反对。 于是我们俩便跟着老道士一同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着老道士问道:“老道士,你刚才为何冒着惹怒白千赤的危险还是要救下食骨鬼?” 老道士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被他这笑弄得有些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再次追上前问道:“老道士,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呀?” 老道士低着头笑了两声又抬头对我说:“小姑娘,世界上有些事是谁也说不准的,例如情·爱,无论亦或是人鬼都无法控制。” 我这下更是糊涂了,呆愣愣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白千赤在背后轻轻地敲了下我的脑袋瓜子,笑着说:“眉眉你这个小笨蛋,脑袋为什么不会转个弯呢?刚才那食骨鬼分明就是这老道士的儿子,所以他才愿意冒死相救。” 我惊讶地就快要说不出话来,刚才的食骨鬼竟然是这老道士的儿子?他一个道士,不是要六根清静吗?又怎么会有儿子呢? 我连忙追上白千赤的脚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白千赤弯嘴一笑,“刚才我和食骨鬼大打出手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的鬼气参杂几分不属于鬼该有的气息。加上他衣服上的绣纹和那糟老头袖扣上的绣纹如出一辙,当时我就明白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只是这人间的俗事我并不想插手,故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我又问:“可食骨鬼不是人,他怎么会是老道士的儿子呢?” 白千赤笑得更灿烂了,揉了揉我的脑袋说:“我以后还是不要总是说你是小笨蛋了,若不然你就真的越来越笨。阴间的鬼也不都原本就是鬼,更多的是人死后化成的。这糟老头老来得子,又痛失爱子,自然不会让儿子早早投胎。至于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说笑之间,我们一行人便来到了老道士的家中。说的好听算是“家”,但其实就是几块破木板围成的一间小木屋,屋顶还是那种一看就会漏雨的茅草盖。 屋内的东西就更加简陋了,一块长板子上扑上几缕稻草就是床,凳子桌子什么的也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而发黑蹭亮。 一时间,我还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去描述眼前的这间屋子。说是家徒四壁吧?这几块破木板能算是壁吗? 可即便是环境如此艰苦,我们今晚也算是有瓦遮头了,不至于夜露风霜。 “千岁爷、小娘娘,屋子有些简陋,希望你们不要见怪。”道士随意打了下床上的灰尘便让我们坐上去。 我想着虽然是脏了点,但如今我也没有可以挑的,索性就一屁股坐了上去。道士在屋中点着了一堆稻草,火焰的温度让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渐渐地我也不那么嫌弃这破屋子了。 白千赤和道士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