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滔天大祸,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罚。如此想着,阎王藏在双袖下的双手更是紧紧的握成了拳状。 在阴间有规定,除阎王以外任何私自调动阴兵者皆以死罪论处,情节严重者亦可以抽筋剥骨直接送入地狱,永不能再入六道轮回。 地狱中有一魔兽,相传是远古父神的坐骑,父神归古后曾想独占大地自立为帝,最后被天界众神逼退只阴间又退居地狱坠入魔道,天帝念在其曾经是父神的坐骑尊其为狄阿布罗魔尊。这狄阿布罗魔尊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将所有被流放至地狱的鬼神吸收,以壮大自身的能量,所以鬼神一旦被送入地狱那就永无生还只可能了。 阎王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两声,随即换上了一副笑脸,嘴角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着白千赤道:“千岁爷你这话可就严重了,今日不过是伊痕他一时糊涂,小孩子家家的小打小闹,您怎么也放在心上,还将这幽鸣枪搬了出来。幽鸣枪一出,必要有灵魂祭奠才能收手。您说这一点点小事,您又何必这么认真。” 一点点小事?白千赤不耐的皱了皱眉,看向对面的眼神又冷峻了好几分,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个阎王还真不愧是文臣出身,黑的也能被他三言两语挑拨成白的。 但白千赤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能够糊弄过去的,他在这世间摸爬滚打也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成为了老油条,再说今天这事若单单只是莫伊痕用阴兵埋伏他也就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也不无不可。 可是他最初来收拾莫伊痕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件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我和白千赤的关系就算了,这次甚至还妄图想要染指我,白千赤向来将我视作掌中宝,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愿让别人碰一下,这一次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原谅他? 一想到之前在我背后看到的那些伤痕,白千赤的眼神就又暗了好几分,阎王一直在对面悄悄的观察着白千赤的神色,见他不仅没有退让的意思,双眼里甚至突然像是冒出火来,心中暗暗道了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秒白千赤就冷冷的开了口,语气甚至比冬日里的严寒温度还要冷上好几分。 “阎王巧舌如簧的功力依旧是那么如火纯青,本王实在是敬佩有加!行,就算本王把他调动一百名阴兵的事情当作是小孩子不懂事,那他到人间对本王王妃意图不轨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莫不成阎王还想告诉我是雍亲王年少肝火旺,一时找不到可以下火的地方吗?”白千赤满眼的怒意,连带着方圆十米内的绿植都在霎那间枯萎焦黑。 整个雍亲王府瞬间都因为白千赤的怒火而像置入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般炙热,阎王看上去倒还好,莫伊痕隐隐露出了几分不适感,旁边的那些阴兵早就一个个乱成一团了。 而此刻正在在府内四处乱窜的我,虽然对于白千赤那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但是也感受到了这股无名的烈火,只觉得身体闷热难受的很,身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层薄汗,打湿了贴身的衣物。 越是燥.热我就越是急切的想要找到白千赤,奈何一直绕了好几圈都没能看到任何可以问话的下人,我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走,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点点汗珠。 这时我远远的看见一方清池上有一座小屋子,一看到那清池我立马感觉一阵凉意似乎扑面而来,心中一喜,连忙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上了这湖心小屋果然比在屋子外要凉快上许多,顺带着心中的焦躁烦闷也褪去了不少。我站在屋子里,不可避免的细细打量了起来,这一看才发现这间屋子里面的摆设布置都要比刚刚我路过的那几间屋子都要别致许多。 若将其他屋子比作是用珠宝镶嵌的华服的话,那这间小屋的程度应该就是麻布衣裳,虽然看上去朴实无华,但是实则却更为讨人喜爱。 我细细的摩挲了几下自己光滑的下巴,越看这里面的布置越觉得顺眼,不禁连连点了好几下脑袋,没想到莫伊痕这酷爱浮夸风的恶鬼府邸中也有这么一处清雅的地方。 我又朝里面走了几步,忽然,我的目光被屋内一副已经泛黄发旧的画像吸引住了目光。画像中一名女子清冷新丽,一袭长发没有任何头饰如瀑布般倾泻在肩上,白色的绸缎裙将她的肌肤衬托地越发白皙似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