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 “割腕我自己肯定下不去手,我才不要呢。再说了,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割腕自杀啊,要是别人知道了他们指不定还以为我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刺激呢。” 我撅着嘴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直视着鬼夫他的眼睛。 他见我这句话说得坚决,也没说什么分辩的话,只是看向我的视线里多了几分不耐:“你怎么这么麻烦啊,不就是死一次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怪不得人们常说活着更麻烦!” 我听他这么一说当然就不乐意了,下巴一扬,直接拿鼻孔对着鬼夫,忿忿不平的说:“我就是麻烦怎么了,我就这样,改不了!” 鬼夫听了我的这句话奇迹般的没有做回答,而是要笑不笑的看着我,我能够清楚的看见隐藏在他眼底的笑意。 “所以说人就是麻烦,要不你干脆就和我一起去阴间别回来了吧。” 我不知道鬼夫说的这句话究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心中微微一抖,斟酌着对他说:“你可千万别,我还想回来多吃点好吃的呢,你之前可都是答应过我的了啊,不许出尔反尔。” “这是自然。”鬼夫回答了肯定的四个字,让我稍稍安心了一些,大概他刚才的那句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随便说着玩玩的,并不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实施。 想到这儿,我安心了不少。 一来二往的,我和鬼夫因为迟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自杀方式而没办法达到共识,俩人争执不下,谁也不肯先让步。 我妈坐在一边把我的话尽数全部都听了进去,大致也知道了我是在和鬼夫研究究竟该怎么死的问题,看出了我们俩没有达成统一战线。 这边我还正在和鬼夫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我急得满脸通红,他却还是一副平常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妈忽然在一旁悠悠的开了口:“要我说啊,你要不就跳河里淹死吧,你要是不敢的话我就去推你一把,这不就行了?” 我妈的话成功的让我和鬼夫都闭上了嘴,我一脸惊诧的看着我妈,对面的鬼夫也是满面震惊的看向我妈。 我迟疑了大概有一分钟之后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妈,你刚才是不是要把我推进河里让我淹死?” 我妈理所当然一般的点了点头,口气里听上去竟像是染上了几分无奈的意味:“我看你们这来来回回的说了好几个办法了都没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那还不如就我来帮你咯。” 我妈这一段话说的云淡风轻的,可是我听着心里却是狂风呼啸。我真的好像问一句,我是不是遇到了假的亲妈? 可能是我将内心的表情表现的太过外在,我妈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内心对她说的这个方案的抵抗,登时她就不乐意了。 “怎么,妈这个办法难道不好吗?” 我妈都这样问了,我自然是不能说不好的,只能一个劲的夸赞,即使是昧着良心。乘我妈不注意的时候,我悄悄向上翻了一个白眼,以表达内心实在是过于“复杂”的“丰富”情感。 虽然鬼夫开始也因为我妈的这句话而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但是在我还在对此耿耿于怀的时候,他却已经开始考虑这个方案的可操作性了。 最后甚至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鬼夫的嘴巴,不敢去回想刚才从他的嘴巴里说出了“要不就试试溺水淹死这个死法吧”的这句话,这简直太不符合他高冷形象的人设了。 我妈见我明显是一脸抗拒,但她又听不到鬼夫的声音,着急的问了我鬼夫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硬着头皮把鬼夫的赞成态度说了出来。 我妈听我说鬼夫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马加深了许多。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我妈对于鬼夫的偏见似乎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微妙起来,就算谈不上是接受,但也完全不如当初那般抵触了。 我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半不情愿半妥协的就算是接受了这个方案,听我这么说,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妈和鬼夫的脸上露出了程度不同的笑容。 还别说,他们俩笑脸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相似。 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这样的笑容总是莫名的就觉得自己掉进了大灰狼的陷阱里。 当然,这也不过是我的错觉罢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