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欣慰过后同时又觉得有点失落,因为这也间接表明了,她并不是很急着想要快点和他面对面,从二楼到一楼这段不足二十米的路上,走得也慢慢悠悠的,完全不像自己那样恨不得飞过来。 强烈的落差感促使沉知聿回答时的语气,比今晚的风还要冷淡,他说:“还能怎么来的,开车来的呗。” 其实戚禾是想问他怎么进到里面来的,学校的东南西北门都设置了人脸识别,外校人需要登记才能通行,可现在这个点,保安亭那边恐怕早就下班了。 不过听他这样一说,戚禾立马被带偏:“你那驾照不是上个星期才拿到手的么?就敢上高速了?”最起码有个过渡期吧,要换成她,肯定会在平常的街道先开熟了再说。 “持证上路有什么不敢的。”沉知聿显然不以为意,甚至自恋起来了,“我车技这么好,区区一个高速难得到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戚禾闻言一时语塞,只敷衍地噢了一声,便没了话音。 气氛随之变得尴尬。 清明的视线在空寂的周围环顾了两圈,再度看向他,戚禾问:“那你今晚住哪儿?在外面订了酒店房间没?” 大半夜开车过来找她,她不关心他的安全问题就算了,竟然还想赶他走。 本就心里闷着一堵气的沉知聿,此刻无论戚禾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要过度解读一番,才肯勉强应声。 他说:“你们学校西区不是有个24小时营业的宾馆么,我准备去那看看。” “但我不知道要怎么过去。”沉知聿补充一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眨得很无辜。 言下之意,可以送送我嘛,还想和你多聊几句。 定眼看了看他肩膀处那块不明显的灰白色,格格不入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剐蹭到而留下的。 她心想:你连我学校哪面墙好翻都研究得明明白白,区区一条路难得到你? 但戚禾看破不说破,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忍住笑意,她认真教他:“那你可以关注一下我们学校的公众号,上面有完整的平面图,学校比较大比较绕,你之前来过应该知道,要是担心迷路,就把导航打开,或者问问路人。” 她说,外面好冷的,我得回去了。 听见她说冷,沉知聿心头那点别扭顿时烟消云散,点头说:“那你快上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们学校路灯还挺多,你知道的,我有点夜盲,也不知道西区那边亮不亮……” 他越说越远,甚至扯到了某天晚上高中放学,因为天太黑,加之他有夜盲,她又没在他身边提醒他小心脚下,果不其然就被某不知名物体绊倒在地,当时流了好多好多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疼得他都快掉眼泪了。 一直委屈巴巴地说到那句“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才堪堪刹住车。 深情款款的面部表情搭配可怜至极的语气语调,没人会无动于衷,包括明知道他是在演戏的戚禾,她张了张嘴,拦住沉知聿还想继续卖惨的势头,只说了四个字。 “走吧,我们。” 目的地离她住的地方不是一般的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几乎要绕半座校园,两个人走到石板桥上的时候,戚禾突然顿了顿脚步,转头对上沉知聿不解的目光。 浓重夜色里,不期然而来的风将她额边松散的头发吹得乱乱糟糟,随意拨至耳后,戚禾抬头:“说吧,想问什么?” 积压一路的百感交集,其实已经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转化成了难以破口的情绪,于是铺垫铺垫再铺垫,先讲完那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废话,再把她拉到一个安静的场所,时至目前,沉知聿等的正是她的明知故问。 相比她语气的轻快坦然,沉知聿的声音明显低迷一点,他哑着嗓音反问:“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