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启元眉头微蹙,将她从地上扶起,沉声责怪道:“以后,不要说什么奴婢了,你已是朕的选侍!” “是,皇上!”苏清清喜极而泣,她仍沉浸在这个突然降临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皇后目的达成后,便施施然跟萧启元请安告辞。待皇后走后,萧启元仍幽幽地望着她那抹身影,他当然知道这苏清清是她安插在他身边的女人,此番用意,无非是想以苏清清为棋子,和云从瑢相抗衡。 即使如此,他也不去说破,也送了个顺水人情给苏清清。 萧启元转过身来,眸中闪过一丝亮光,薄唇轻启道:“清清,你父亲苏耀,近日来,功劳不小,兴修水利,治好平通河水患,得此良臣,乃我国之大幸。” “皇上,原来您知道……”苏清清愕然,想来,她这选侍的名头,不仅是因着皇后,多半是靠着她父亲效忠朝廷,对君主忠心耿耿才换来的。 “清清,朕希望,你能跟父亲一样,刚正不阿,品性纯良。”萧启元意味深长道,他只希望她不要辜负他对她的厚爱。 “是,皇上。”苏清清战战兢兢地垂眸道。 而苏清清被封为选侍一事,很快地便传遍整个后宫。 在明阳宫。云从瑢正拿着剪刀,学习如何插花,听宫里的老嬷嬷讲,插花是最能修养一个人的品性的,云从瑢想借由插花,好让自己浮躁的心稍微沉静下来。 “主子,主子,不好了!”秋燕提着衣摆,一边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进来,一边喊道 “咔擦”一声,云从瑢因着秋燕那一声嚎叫,竟剪偏了那玫瑰花的枝,这枝花算是废了。云从瑢无奈,只得放下剪刀和花枝,神情哀怨的看向那辣手碎花的罪魁祸首。 “天又没塌,即便塌了,还有比你个儿高的人替你顶着呢!”云从瑢秀眉微蹙道。 “主子,您有所不知,苏清清那小浪蹄子,还真的当上了选侍!这世道怎么如此不公?”秋燕扼腕叹息道,她在替云从瑢鸣不平。 “哎呦,这有啥,我早看出来那狐媚子比什么德妃、纯妃之辈道法高深。不过,就她这种小白莲花,顺着杆子往上爬,爬的快,摔得也快,你也别太烦心了哈。”云从瑢拍了拍秋燕的肩膀,反倒安慰起秋燕了。 秋燕一听这话的苗头,便知道云从瑢根本不把那小浪蹄子放在眼里。 秋燕紧抿嘴唇,神色凝重,反问道:“主子,您可别这么想,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您数数看,皇上有几日没来明阳宫了?” 云从瑢闭上眼睛,掐指一算,严格说来,萧启元上一次来她明阳宫,应该是在微服私访前,来探望她被德妃打伤的腿来着,还亲手上药。 而微服私访归来后,萧启元便整日躲在紫宸宫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并未踏足明阳宫。 “握草,这么说来,萧启元这厮,竟有个把来月没来我们明阳宫了!”云从瑢瞠目结舌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