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住年修齐,展开披风将他裹在怀里。 年修齐点了点头,又急道:“殿下,我跟你说,刚才在县衙外面,我看见索家的人了。”他便将刚才和杜若在仪门外看见的那一幕说了一遍。 “殿下,索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县衙里呢?他来干什么的?殿下有没有见到他?” 秦王皱眉想了想,道:“没有啊,我没有见过此人。会不会是他在县衙里有别的认识的人?索家在百凤县这么多年,一定和官府有勾结的。流水的县官,铁打的书吏,底下的人跟索家必定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修齐也不用太紧张了。” 年修齐顺着秦王的话想了想,点了点头:“没错,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他来找县衙的人干什么?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他们会不会对殿下不利?” 秦王笑了笑,将年修齐抱紧了些,亲了亲他的耳边,道:“修齐不用担心。区区一个索家,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殿下可不要掉以轻心。”年修齐怨怪道,“轻视敌人就是最危险的事情。” 秦王笑着连连答应,揽着年修齐在后花园的雪地中悠然漫步。 百凤县的街道上,一个衣着毫不起眼的灰衣人低着头匆匆而行。因为这漫天大雪的缘故,街上很多人都是这副形貌,他更不会引起什么注意了。 灰衣人走到一个小巷子前面,往四周看了看,见四下里无人,这才往里一拐,身形消失在幽暗的小巷深处。 他一直走到巷子的尽头,眼前已是一条死路,寻常人误入之后都要折返了,但灰衣人却又是一拐,似乎走进了石墙的深处。 吱哑一声,一扇木门被推开,他回头将门仔细栓好,这才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顺着小院当中的石板路走向院子里惟一的一间房子。进了房间,里面也只是一处平平无奇的民居,灰衣人走到墙角处按了几下墙上的石砖,完整的一面墙上便出现了一个门洞,从里面传来温暖的气息。 灰衣人走了进去,门洞里却是布置雅致的一间房间,比外面的不起眼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将怀里捂着的包裹掏出来放到桌子上,恭敬地道:“公子,请用膳吧。” “滚!”一道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带着铁链相击的清脆之声,一只花瓶也同时飞了过来。灰衣人躲了一下,那花瓶便碎裂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灰衣人老老实实地鞠了一躬,仍旧恭敬有礼地道:“我马上就走,请公子用膳,就算生气,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他说着转身要走,那声音却又喊住他:“你站住。” 灰衣人停住脚步:“公子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那声音的主人慢慢地从不甚明亮的里间里走出来,他一身淡雅青衫,黑发如瀑,长身玉立,向来温文尔雅的眉眼间却满是凌厉之色。 这个被软禁在此的人,居然是那几日前就离开百凤县欲寻萧国大军的傅紫维。 傅紫维举起被铁链拴缚的双手,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道:“我只问你,你的主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把我软禁在此?!他到底何时敢来见我?!” 灰衣人恭敬地低首道:“公子,我不能告诉你我家主人是谁。主人现在不来见公子,只因时机未到。公子不会被永远软禁在这里的,主人也不会伤害公子。请公子安心等待。”说完,灰衣人便退出门洞,又在墙壁上按下机关,墙面轰然阖上。 “站住!你不要走!”傅紫维气急地跑了过来,离门洞处还有四五步的距离时却被绷直的铁链猛地拽住了,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混蛋!”傅紫维愤怒地乱扯着铁链,自然是毫无用处,反而把养尊处优的手臂弄得红痕处处,他只能无奈地停了下来,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