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钱。” 几人收了钱也不多话,那答话的汉子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咧嘴笑道:“老板真大方。以后有了活计尽管来东市找咱们。” 年修齐拱手作揖地把他们送走,迫不急待地蹲下去扒那捕快的衣裳。 他手臂上还缠着红纱,怪碍事的,年修齐三两下扯了下来,把袖子拉好,手脚利落地把那捕快扒了个精光。 几个汉子走到胡同口,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大惊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公子长得白白净净居然有这种嗜好。”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一行人又是摇头又是感叹,一应一和地走了出去。 年修齐听在耳里羞愤得几欲吐血,他咬紧牙关,抱着捕快的衣裳匆匆地跑了。 他是大丈夫能伸能屈,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他这个大丈夫露一截手臂就能勾引男人这样的事情,年修齐刻意地排除在思考之外。 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不值一提么―― 可是,一想起来就好想哭!一定都是那个秦王的错!就是他那个便宜表舅,把他的男子汉气概都吃了!年修齐抬起衣袖抹了抹眼睛,顺着小路溜回了客栈。 与此同时,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通过城门的检查,慢慢地驶进了莫林县。 一柄折扇挑开帘子,一双微微上挑目含桃花的眼睛从帘缝中向外观看。 那双眼眸的视线一凝,折扇撤开,帘子又放了下去。 傅紫维靠向车壁,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元颢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了……”傅紫维有些迟疑地开口。 元颢盯着他等着下文,傅紫维顿了顿,笑着摇头道:“应该是我眼花了。” 那位养尊处优的金丝雀公子,就算有心逃出他精致的笼子,又怎么可能逃得这么远,逃到这荒芜的边陲小城? 年修齐将捕快的衣裳换上,将帽沿压得低低的,一路走到关押轻儿的那座大院外。 他能利用的时间不多,虽然那个捕快被打晕了又被喂了药,却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得赶在揭穿之前把轻儿救出来。 年修齐拎着一坛酒,里面掺好了作料,他整了整衣衫,拍了拍腰侧挂的长刀,昂头挺胸地过去拍门。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兵探出头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谁啊?!丁大呢?” 年修齐沉着嗓子道:“装不认识好玩么,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快进去!这酒是我和丁大在福临酒楼买的,让上头撞见了,正生气呢。赶快着,别让兄弟们等急了。对了丁大拉肚子,你在这等着给他开门。” 说着硬挤了进去,拎着酒闷头往里走。 那人抓了抓脑袋,将门重新栓上,歪头想了半天:“刚才那到底是谁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