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食节前,他竟将妃嫔全部宠幸了一遍,不过那四人皆未晋位。 付明悦心里堵得厉害,以白禾身份与秦牧相处时,她以为秦牧是专一的,痴情的。如今看来,他也跟大多数帝王一样,或许会对某位妃嫔多宠爱一些,却不可能将全部的爱给她。 他毕竟还是以大局为重的,不会像太上皇当年那般,即使跟前朝后宫都杠上了,也不肯妥协。又或者,他还没有爱一个人到非她不可,只要她一人的地步。 不管是哪种原因,独宠都是一件太遥远的事情。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响起,付明悦一点也没觉得意外,秦牧一进入三十米范围便告诉她了。 此时快到晚膳时间,他到她这里来做什么?想留宿? 她心中不知怎地竟泛起一阵恶心,本来就对他有抗拒之心,再想到他跟那么多女人欢爱过,便更加不想与他亲近。 最好保持以前做朋友时的距离。 皇帝已经踏进了宫门,自家主子却始终没有出来接驾,连她的近身宫人立夏和小凯子都不见踪影,其他人不由得捏了把冷汗,低头跪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秦牧也觉得奇怪,付明悦曾是御前的人,规矩一向很好,今日怎会如此怠慢? 少顷,她终于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见到秦牧立刻跪下道:“嫔妾迎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小凯子与立夏跪在她身后,都有些心虚。 秦牧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却又一时看不出来,上前扶起她道:“都平身吧。”便揽着她向内殿走去。 付明悦神色扭捏,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一条纱巾从颈中滑落,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了脖子。 “怎么回事?让朕看看。”秦牧隐约见她颈上有几道伤痕。 付明悦不肯松手,嘴上说道:“不小心碰了一下,已无大碍了。” 秦牧运力将她的手掰开,只见几道疑似猫抓的伤痕从脖子一直往下,似乎已到了胸前。 付明悦神色惶然:“嫔妾失仪,罪该万死。” 伤痕是她故意让嘎肥油抓出来的,她不想秦牧碰她——至少暂时还不能接受。 秦牧回头吩咐赵德福:“传御医和医女。” “皇上——”付明悦赶紧阻止,“嫔妾伤在这个地方,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不知可否……” “赵德福,去太医院拿一些治疗抓伤的药来。”秦牧改口道,说完握住她的手,来到了寝殿。 “皇上,嫔妾今日不能事君,皇上不如……” 秦牧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付明悦以为他要发火,心中忐忑不安。良久,秦牧才说道:“那日我让尚仪将御前的人带来给你挑选,你为何拒绝?” “嫔妾宫中的人就很好,服侍也很尽心,所以……” “说实话!”秦牧不客气的打断她。 她一咬牙,低头道:“太后责骂嫔妾了。” “不是因为跟朕赌气?” “嫔妾怎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秦牧冷哼,“你敢说你这些伤痕不是自己故意搞出来的?怎么,朕还碰不得你了?” 付明悦再次跪了下去:“嫔妾该死。”却是没有否认。 秦牧浑身都带着一股戾气:“你心里有别人,对不对?” 每次想到她说起御猫故事时的眼神,仿佛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嫔妾在皇上登基前就说过,嫔妾心中只有皇上一人。皇上若是不信,便请赐嫔妾一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