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候在府中,原本等他解了以后,就该离开的。 但柳涵对外宣称还在养病,这庞太医自然也是走不了的。 “是!” 过了一会,庞太医拎着药箱气喘吁吁跟着刘管家一路小跑过来。 “殿下。”庞太医捂着老腰,好半晌才喘上一口气。 柳涵抬手示意让人赐座:“待会太医院的太医就要过来给本王看病,你且想个办法蒙混过去。” 刘管家忙差人给庞太医递来一个椅子让他可以坐下,庞太医放下了药箱,坐到柳涵面前,听到这话,他抚了抚胡子:“这好办,我给殿下扎几针,让脉象生乱就是,不过时间只能持续一刻钟。” 柳涵垂眸:“一刻钟足够了。” 见他同意,庞太医拿出自己的药箱,开始施针。 不出一会,柳涵额头就冒出阵阵冷汗,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滚烫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管家忙伸手为柳涵擦汗。 “此脉象可以让身体做出受寒之相,殿下有不适也是正常的。”庞太医沉吟片刻,低头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刘管家,“演戏要演全,你且去厨房派人熬制此药。” 刘管家扶着柳涵:“殿下,你没事吧?” “听庞太医的,赶紧去。”柳涵极力忍住不适,用手撑着身子,想了想又对旁边的巩右道:“再拿些棉被、炭火来!”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在另一头。 齐王收到静妃传来的消息,得了皇帝口令,很便带着袁太医来到靖王府。 袁太医是专给他母妃看病的,必定不会蒙骗于他。 “刘管家,父皇担心兄长病情,不便出宫,便令本王前来探望。”待开门以后,齐王面带微笑,对着刘管家道。 他用了一个“令”字,直接向刘管家表明是楚皇的懿旨,要是不遵从,那就是抗旨。 刘管家皮笑肉不笑,吩咐仆从让开路:“多谢齐王殿下,请。” 齐王高昂着头,跨进靖王府,两人从分府以后,几乎都没有来往过,是以,这府中的布局,他还不甚清楚。 “齐王殿下这边请,王爷正在湖心亭喂鱼。”刘管家笑着在前引路。 齐王心中冷笑,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喂鱼,不是装病是什么!今日,他一定要揭穿靖王的真面目。 这么想着,他朝着袁太医使了一个眼色,袁太医颔首,表示明白。 湖心亭的路相对要曲折些,众人走得稍慢。 齐王装作不经意地问:“听说兄长带回来一个女子,不知是哪家姑娘得了兄长欢心,也好叫本王见识下。” 刘管家不着痕迹地将话打了回去:“回禀殿下,这是王爷的私事,做下人的,哪敢去问这些,您说是吗?” 齐王听出了让他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唇角勾了勾,看着刘管家的眼神带着冷意:“兄长身边有你这么忠诚的奴才,想必一定很是放心。” “殿下谬赞了,这都是做奴才的本分。”刘管家不卑不亢。 两人你来我往中,齐王竟然是占不了一点便宜。 “咳!”袁太医怕齐王再受刺激,轻咳一声打断了谈话,手指向前边亭子前的人影,有些不确定地问,“那可是……靖王殿下吗?” 顺着袁太医手指的方向,齐王抬眼看了去,顿时大惊失色。 湖心亭上是有人不假,但是那拢着棉被,烤着炭火的人真是柳涵吗? 齐王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艳阳高照,炙烤着大地,没错,正是灼热的夏季。 这么热的天,不光裹着棉被,还烤着炭火? 难道这柳涵脑子坏掉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齐王走到湖心亭中间,朝着柳涵走去。 他面上带着焦急:“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若是不了解这个人,怕是还真以为对方是真心关心自己。 但……做戏而已,谁不会? 柳涵别过头,嘴唇青白:“你怎么来了?” “父皇派我过来看看你。”见他脸色苍白的不像话,齐王心中暗喜,声音也柔了一分。 柳涵虚弱地撑起身子:“我没事,你回去吧。” “兄长莫不是在当我是外人,虽说平时里我们两兄弟时有斗嘴,但那都是玩笑话,兄长如今都这般了,教我如何放的下心,若是父皇看到兄长这样,怕是会心疼愧疚,兄长难道忍心吗?” 齐王的目的还没达到,哪能这么轻易离开,他想要坐进一些,但刚刚靠近柳涵,对方面前就像是覆了一层火膜,热的人心慌,齐王不想自己没事找罪受,便离得远了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