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尚书点点头,此事他略有所闻,不过是小孩子打闹罢了,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难道此事与她有关? “是她害的你?”盛尚书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严重了,定远侯府可不是一般能惹的。 “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她,前几天,女儿听闻东街新开的美容店有一款面膜很是好用,便想前去买回来试试,结果在那遇到了柳二小姐,女儿看过她毁容的样子,便想摘下面罩让她出丑,谁知她竟面容无损,甚至比以前还要好看,女儿心有不甘,与她争吵起来,没想到开美容店的燕夫人居然将女儿赶了出去,说不欢迎女儿,女儿一气之下,便让偏院里的粗使婆子伪装成农妇去她店里闹事,最后被她识破送去了牢房……”盛芳咬咬牙,想起这事就觉得格外屈辱。 盛尚书皱了皱眉头,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事,他看了看盛芳,想要指责她,却见她眼泪汪汪,顿时没了脾气。 “那你为何出去?” “女儿得知消息,当晚燕夫人的丈夫燕清河会去牢房提审那婆子,女儿怕事情败露,给爹爹惹来麻烦,便出了府,才走进牢房就听到燕清河感谢那婆子告知幕后之人是我,为了不留人证,我让人把那婆子杀了,在回府的时候,我突然就被人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就是父亲你看到的这样了……” 盛芳哀声恳切道:“父亲,你一定要找出祸害我的人,女儿要让他不得好死!” “为父知道了,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盛尚书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 盛芳见他这般说,放下心来,今天劳神又费力,她哭了一会又沉沉睡去。 盛尚书为她掖好被子,唤来丫鬟守着,便退出房门。 他走到书房,来回踱步,暗暗思索着其中的要节。 照盛芳这样说,此事一定有人在做背后推手。 从盛芳出府到被玷污,这一切都像是有人提前布好的棋局。 如果盛芳没有出府,那么就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那……那道消息便是引她出府的诱饵,怎么可能刚走到牢房就听到如此重要的消息? 盛芳心智尚不成熟,当场没能明白过来也情有可原。 但长期浸淫官场的盛尚书却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疑点。 难保不是有人故布疑阵,为得就是让她亲手处理那婆子,这招借刀杀人,玩得可真妙,尤其是对盛芳的心性拿捏的是真真好。 想起裴修远一过来提亲就出现了老乞丐这事,盛尚书顿时一阵心凉。 为何这老乞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时候来? 若是早点晚点,他都可以把老乞丐这事一力压下,日后还可嫁给裴修远。 虽然他看不上裴家,但是若是他点头同意,想必裴修远也会娶了芳儿,依照裴修远的性子,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属。 但出了这事,盛尚书就开始不确定了。 这时机把握地实在太妙,一步错了,满盘皆输,他又没有惹谁?到底是谁用这种妇道人家下作的手段毁了芳儿呢? 想到这里,盛尚书突然眼前一亮,要说妇道人家,那不就是芳儿招惹过的燕夫人吗? 若是……燕清河为他夫人出气…… 芳儿若是那件事做成,毁的就是燕清河他夫人的名声…… 所以,他便毁了芳儿的名声吗? 再一想这其中的关节,盛尚书蓦地捏紧了拳头,暴喝出声:“燕清河!” 听到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侍卫长站了站,迟疑了一下,敲了敲门。 “进来!” 侍卫长推了门进去,一地都是碎裂的瓷器,一看就是很精贵的物件。 他顾不得心疼这些瓷器的价值,拱手道:“老爷,小姐让我过来禀告你一声,她突然想起,当日跟着燕清河去牢房那位侍卫,与之前原本给她消息的小厮体形极为相似……因着小厮说之前那位身体不适,怕耽误事情便让他前来传达……当时她听到消息就慌了,也没来得及查证,便急冲冲地去了牢房,如今想来觉得有些不对,她让属下去查那位小厮,发现那位小厮早就被人杀了,现在尸体都还摆放在护院里……” 为了防止盛芳再度轻生,盛尚书让侍卫长带人守在门前,刚刚盛芳睡下没多久就惊醒过来,告诉了他这件事。 看着盛尚书逐渐铁青的脸,侍卫长顿了顿道:“小姐猜……燕清河或许就是这个幕后之人!” 盛尚书怒极反笑,一字一顿地道:“好啊!燕!清!河!你好的很!” “老爷,要不要属下去……”侍卫长做了一个抹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