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我娘子出了一点事,有人进屋偷盗,不知这个案子是怎么判定的?” 仲书永道:“确有此事,虽然偷盗未遂,但是那黄健伤人了,便判得很重,至少也要在牢狱里面待个三到五年的。” 大周国的律法其实并不完善,譬如偷盗罪,除非金额达到了一个很大数字,不然以这种罪行,也判不了多久。伤人罪可就不一样了,这也是后面他们去争取的。 燕清河却不满意,他盯着仲书永的衣领,今日过来见他,仲书永还是精心装扮过一番的,那领口都绣着几片祥云的花纹,看起来很是别致。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次很小的案子罢了,不过就用轻描淡写的伤人和偷盗来概括,在燕清河看来,这却是一个巨大的事情,几乎就会影响他的一声。 若是他能提前预知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宁愿不去考科举。 仲书永自然不会明白的,他们只会惋惜一阵子,然后感叹一句,他却差点就会失去所有。 “县太爷,你知道的,等这段时日过了,我就会去京城任职,到时候就带着我娘子过去。”燕清河盯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浑身都冰冷下来了,“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事情,说那牢狱里面的人差点杀死了我的娘子。”他尾声拖长,觉得血液都莫名变得滚烫起来,呼出的热气在空中散得很远很远。 “燕……清河。”仲书永叫了一声,就见到他表情奇特,冰冷肆虐,嘴角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冰冷得就如同这冰天雪地。 他是不了解燕清河,但是也有好几次来往,最初只以为他只是个聪慧过人又温和待人的普通人罢了,不,能高中状元,又怎么会普通? “这件事我会继续查明。”仲书永道,其实他今日也看到了云依依,那状态挺好的。但燕清河这句话,他却听懂了,这是想要给黄健再加重罪行,他做了这么多年官,还能一直稳稳当当,若是连话都听不懂,自然也就白当这个县令了。 燕清河见好就收,对他拱了拱手,“那就有劳县令了,其实有时候除去一些人,也更加利于县令管理,这偌大一个县城,如今蒸蒸日上,也是靠着县令兢兢业业地打理的。” 仲书永听到燕清河这般称赞他,觉得有些受之有愧,但又有些骄傲,毕竟这么多年来,浮山县还真是发展得不错。一方面云依依做的小吃风靡了整个小镇,也促进了消费,吸引了更多人过来,另外一方面燕清河此次高中了状元,也让他受到了不少褒奖。 他想起了食肆里面的美味食物,也知道县城里面那点动向,对这对夫妻又有说不上的羡慕。 “我既然身在这个位置上,也想尽可能为老百姓做一点事。”仲书永道。 燕清河笑了笑:“此次去京城,我不想我娘子有任何污点,县令可否把我娘子从这桩案子里面移出。” 仲书永当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但仔细一想却又只是一点小事情而已。以后燕清河还不知道会到多高的位置,他自然不喜欢她娘子还留着在村里面的污点。 虽说偷盗之事,也算不上什么,但那时候云依依是一个人在家,只要细究起来,那也说不清楚。 仲书永自以为自己猜中了燕清河的心思,就点头答应了,每日都有很多这种案子,只要划去备案就可以了,根本便没有人查询。 燕清河的眸子越发漆黑,几乎都要溢出黑气了,他轻笑道:“那就麻烦县令把我娘子的名字改为隔壁村的胡寡妇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