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可不知道还有人惦记着她的身份,她这些日子在家里面还在琢磨着新铺子的事情,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那模样比燕清河看书还要认真。 秋收之后,家家户户的日子其实都还过得不错,云依依也和往常一般,并没有太多压力,据阿元说天气降温了,生意都还不错,就连新铺子的客人也多了,她便又开始计划了一些事情。 云母自从知道燕清河考上举人之后,就一直很紧张,要说这种感情又有些奇怪,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心虚有些气愤还有些淡淡的喜悦,多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反而就假装不知道。 分家以后,她也很忙,现在也没有人帮她做活了,都是她和云父亲自动手,好不容易把地里面的粮食都收完了,她闲着没事,就对云父说:“这日子总是这样也不是一个头。”她的儿子女儿又不过来帮忙,她一个人这么辛苦,委实也感到很寂寞,当然寂寞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则是她不想干活了。 云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收拾了一下,就从里屋拿了一壶酒,打算去找隔壁的老头喝酒了。这些事情还不是云母自个儿搞出来的,他都没有提出什么意见,云母还好意思说。 云母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就见云父直接走了,根本就不理会她,她皱了皱眉头,到底没有说什么,以前她还会闹一闹,但如今她在云父面前是有些心虚的。 云父一走,屋子里面就空空荡荡的,她一个人待着无聊,便去找隔壁的杨大嫂,杨大嫂还在烧火,家里面也没人,就只有卧床的婆婆,其他人都还在地里面呢。 “怎么了?你今儿怎么想着找我唠嗑?”杨大嫂就说道,云母心高气傲的,样样都想压人一头,自从云宝天分家之后,她就一直躲在屋子里面,根本就不和她们来往。 杨大嫂也是一个八卦的,和云母关系其实还算不错,她本来还想着要详细问问这件事呢,结果云母却一直闭门不见,现在终于出来了,估计是放下这件事了。 “我之前这不是很忙吗?宝天离开之后,这家里面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亲力亲为,现在才稍微腾出手来。”云母说道,好像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她那儿子在别人面前基本就是个污点,这污点还是云母自己掀出来的,这招坑儿子的,还被很多人在背后嘲笑。杨大嫂也在心里面想,云母这是赶走了自己贤惠的媳妇儿,自作自受,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活计要做。 她表面却还很淡定:“是啊,我家里面的活计也是非常多的,不过习惯了也就好了,哪有人能不干活的呢?”这在村里面,人人都是需要做活的,就算找了一个好媳妇儿又如何,还不是需要干活,像云母这般好命的人其实不多,不过现在云母也和她们一样了。 云母点了点头,似是不经意地提到:“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既然长大了,那肯定有自己的生活,我也管不了太多。” 这话可不像云母能说出来的,她控制欲强烈,要不也不会一直把儿子留在家里面,后面不允许分家啊,杨大嫂还在惊讶她怎么能说出这般通情达理的话,就听云母继续道:“我那老幺也是,在县城里面开了一间铺子,生意好得很,老幺的女婿也考上了举人,今年过年大家能来过个热闹年就行了。” 炫耀,这就是很明显的炫耀。 炫耀,这就是 杨大嫂听懂了,含着一抹笑,似在静静听着,心里面却不这么想?她可知道她老幺的确是发达了,但后面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呢。虽然知道两人的各种纠葛,联系云母和小儿子的关系,也能猜到一二。 云母其实也不知道今年大伙会不会回来过年,她自己心头都没有什么把握,当初她的确想和云依依断绝关系的,最好永远都不见面,所以无论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过去。就连这次他们请客,她也没有过去,其主要原因除了她自己拉不下脸,也是因为云依依根本就没有过来请她。 她好歹也是云依依的娘,就连朝廷都知道这个事,还专门过来通知他们呢,结果那边却一个消息也没有,现下,就算她们没有把关系给说开,私底下也明白这千疮百孔的关系。 但这又怎么样呢?并不妨碍云母过来炫耀,怎么来说这也算是她的家事。 杨大嫂认识云母这么多年了,对方是个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吗?她其实也听说过云依依开了一个铺子,生意好不好不知道,却明白那是她自个儿买下的铺子,还是她一手经营起来的,这其中无论有没有别人帮忙,反正她也很是能干了,“这事,我也听说了,据说你那老幺还带着婆家人一起去吃饭了。” 云母脸色僵硬,有的话到处传来传去的,自然也是传到了她的耳中,永远都不要嘀咕一个女人的八卦程度,因为她们真的会什么都问,杨大嫂极少去县城,更别提她们去县城里面都是卖点东西,或者买点必需品,绝不可能停留去铺子吃饭的,她道:“你家老幺开的什么铺子?叫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