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出去买了一些花生,装了满满一大袋,崽崽们挑食惯了,也看不上这种没有处理过的花生,反正也不愿意拿来吃。 花生自然是需要加工的,无论是炒来吃,还是当做配料,洒在糕点里面,那都是非常美味的。 云依依回去就把花生给煮了,然后在锅里面放了不少盐巴,这样煮出来的花生就自带了一股盐味,非常好吃。 四个人就坐在一起,拿着筲箕里面的花生吃,轻轻一剥,就露出了里面的花生,吃上去脆脆的,还带着一股咸香味。 燕大双是个精致的崽崽,还把每个花生上面的花生衣给剥开了,这么细致的活儿,亏他有耐心做,燕小双看了他一看,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花生粒。 云依依道:“那上面的花生衣营养家价值很高,最好都吃掉,对身体好。”她怎么就养了两个娇气的崽崽呢,这吃个花生还这么多事,云依依完全忘记了,当初她过来时,燕大双可是喝着冷水,都笑得开心的小家伙。 总归,还不是她把崽崽养的挑食的,吃的好东西多了,自然就有了对食物的看法,那脸都长得胖嘟嘟的,可见吃了很多好吃的食物。 这句话对于燕大双没有什么作用,他还是不想吃,总觉得外面那层花生衣不好吃,但云依依提醒了,他也不敢不听她的话,就乖乖地吃花生,也不敢剥那层皮了。 云依依带着笑意:“这才对吧,这花生这么好吃,好好的干嘛把外面的皮去掉。”她觉得这花生很香,打算明天就吃花生,早上就可以把花生给磨成浆液,然后和青菜煮在一起,这就是煮的菜汤,看起来简单,其实味道很不错。 她定好了这道菜后,脸上也显得有些高兴了。 这人间还有什么比吃东西更高兴的事情呢,就连两个崽崽也是这么想的。 燕大双就问问:“娘,明天吃什么?”他吃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这话说得都有些含糊不清。 云依依看着两只胖嘟嘟,就觉得忧愁了:“你们也别总是想着吃,在学堂怎么样?”自从把两个崽崽送到学堂之后,云依依还怕他们不适应,结果他们倒是光棍的很,每天按时上学,按时下学,懵懵懂懂的,也没有提出过意见。 燕小双就说:“挺好。”因为是启蒙教育,先生对崽崽的要求也不高,一篇很短的文章,那也是反复地讲解,都揉碎了,嚼烂了,先生讲解得非常无聊,两个崽崽有时候听听,有时候发呆,有时候睡觉。 等回来的时候,云依依又会把文章上的内容编成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有的理解了,有的没有,不过倒还有些印象。 燕大双的话就很多了,掰着指头开始算:“娘做得饭饭好次,云梦很好玩,喜欢踢球。”在学堂里面,还是有很多他喜欢的元素,但还是待在家里最舒服。 云依依大概了解了之后,也稍微满意了一些,现在崽崽还太小了,等他们长大了一些后,就知道启蒙教育有多重要,以后就算是学习其他东西,那都要容易一些。 燕清河等了一会儿,那剥花生的速度都慢了一些,云依依依旧只顾着问两个崽崽的情况,完全就把他忽略了。他的唇瓣往下面弯了一下,这就表示他不太高兴了。 燕大双的话非常多,还挑着学堂里面的事和云依依说,都是一些奶娃们很幼稚的事情,云依依也不嫌弃烦,认真地听着,脸上还带着笑容,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燕清河突然就看到了温暖。 她就像一抹光一般,照耀在他的心底,然后那光线不断地延伸,一直到了很深很远的地方。 云依依还是没有问他,燕清河趁着燕大双喝水歇气的时候,便流畅地插入了话,一点也不显得突兀:“我秋天就要考县试了。” “真的啊,在哪儿考?会不会很难。”云依依立刻很感兴趣,眼睛也从崽崽的身上,移到了燕清河身上。 她全副身心都在他的身上,这让燕清河的唇瓣往上弯了弯,就道:“在县城里面,由知县来主持考试,至于难不难,没有拿到试题,我也不知道。”其实这个还是他过分谦虚了,要想要参加科举,这县试就是最基础的一关,只有通过了,才能取得资格呢。 燕清河对于这次考试还是充满了信心。 云依依不知道这些,就点了点头,她只知道这科举比高考要难的多,高考还就考一次呢,录取的人其实也多,大学很多,有的学校还扩招学生,所以机会就多,但是要考名校就非常难了,这科举约莫就是考一流的大学吧。 “那就好好考吧,随缘,考不上也没有关系,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云依依道,这话说了,她自己都有点耳熟,就像是以前劝说别人高考一样。 燕清河一愣,当年就算在家里面,燕父燕母也是希望他能考上的,只是后来家境不好,读书费钱,又觉得科举之路太艰难了,多年来,这村里面又没人考上过,所以就让他放弃了。当然也是他的身子本来也弱,做不了太过劳神的事情,读书是需要挑灯夜战的,可不就是需要花费很多精力吗? 两个崽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