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依依走了之后,季修远摸了摸下巴,又看着纸张上他记录的东西,吩咐道:“你们这几天去弄泥土,弄得越多越好,让季家识字的人,把常用的字都选出来。” 这个要求莫名其妙,但掌柜的还是点了点头,又一层层吩咐下去。 季修远找了这个女子这么久,也没见他们聊多久,这么一小会,两人就出来了。 掌柜的好奇道:“老爷,你不打算把她招进季家吗?” 他虽然是新来的掌柜,但也是季修远赏识他,这印书之事,他也是参与了的,自然知道季修远有把人招进来的想法,不然他也不会直接就认出云依依。 “不急。”季修远道:“她还要考虑一下,反正是燕清河的媳妇儿,季询也知道他们住在哪里,若是她不来找我,我们就上门去请吧。” 掌柜的心下一惊,又想到这些日子迅速印出来的书,便觉得是值得的。 云依依本来还以为燕清河肯定着急地在等她,她回去时,见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便跑了起来,希望能早日过去,却没有想到燕清河却遇到了熟人。 大夫亲自熬了药,然后又帮他处理一下腿,便又给他开了一些其他方子。燕清河见云依依还没有回来,便等了她一会儿。 这县城可和家里面不一样,燕清河虽然担忧她,却也不敢乱走,他捧着药坐在药铺外头等云依依,只要她一过来,便可以第一眼看到她。 那大夫道:“你还是进来吧,那外头很冷,你娘子兴许就要回来了。” 燕清河轻声道了谢,却没有进屋的习惯。 大夫也猜不准他在想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他方才摸了他的脉象,有些体虚,但也尚且健康,即便吹点凉风,那也是抗的住的。 他在风中等了些时刻,也没有等到云依依,反而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盯着燕清河看了一会儿,确定是他之后,才走了上去:“清河,你也回来了啊。” 燕清河并不意外在这里遇到季询,他轻轻颔首,却没有多说什么:“是。” 季询并没有在意他冷淡的态度,毕竟他们之间也不是很熟,不过燕清河去参军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季家也有人去了,他们这次也打听了一些情况,知道这次去的人损伤不大。 只是没想到燕清河居然这么早就到了,还能在县城里面碰到他。 他这时才发现燕清河后面是一家医馆。 “你这是受伤了?”季询走近问道,他适才发现燕清河有些奇怪,譬如他的腿上夹着两根木板。 燕清河点了点头:“是啊,腿受了一点伤。” 其余的,他便没有多说,季询点了点头,也不便多问,他比燕清河大几岁,却也在学堂之中遇见过,那时候燕清河在学堂里面表现出色,他有意交往,也便能和他交谈几句。 只是后面大家都选择了不同的路,后面燕清河没有再念书了,时不时却能看到他来县城帮人写写对联。后来他欣赏燕清河的才学,推荐他来教书,不过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拒绝了。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两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 “你一个人来的吗?你腿有伤,等会怎么回去。”季询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燕清河什么都没说,但见他这个模样,那伤势定然是不轻的。 燕清河温和道:“无碍,我是和娘子一起来的,她有点事还没有过来,我在这里等她。来的时候,租了牛车,她兴许快来回来了。” 季询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燕清河回去成亲的事情,他略有耳闻,据说娶了一个悍妇,又凶又不知趣,燕清河这么温和的性子,估计受了不少折腾。 个人有个人的命,他也是听旁人说过几句,不由有点唏嘘罢了。 燕清河见他神色陡然变了,那目光还有些奇怪,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清河兄弟,你要是有难处,我也可以尽尽绵薄之力。”季询感叹了一句。 燕清河本来想说没有,但仔细一想,他还真有一点事情,他在县城里面本就认识一些人,加上他性格不错,人缘关系也一向很好。这县城中,他曾帮过很多家富庶写过信和对联等,结交了一些人。 他本来是想等会找机会让那些人帮忙的,但自然季询主动提出了,燕清河便从善如流道:“现下便有一件事,不知道季兄方便吗?” “哦,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