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要的“礼尚往来。” 一顿饭吃完之后,桌上还剩下了很多菜,云依依把菜放在冰箱里面,这些菜还可以吃很久。 别看燕大双是个吃货,他毕竟是眼睛大,肚皮小,吃一点肉肉就撑住了,其实根本就吃不了太多。 这些菜四个人吃便显得太多了。 厨房里面就只有云依依一个人在洗盘子,燕清河看了一眼瘫倒在椅子上的燕大双,还有正在赌气的燕小双,推动着轮椅往厨房过去。 背后还传到燕小双奶声奶气的质问:“你刚刚怎么没有给窝夹菜?” “嗯?”燕大双这声疑惑又迷茫,可以想象出他呆胖的脸。 厨房里面燃着好几只蜡烛,每根蜡烛都很粗,把整个屋子照得非常明亮,这明明是非常败家的行为,但燕清河却觉得很安心。他盯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渺茫。 云依依洗完盘子,就看到了安安静静的燕清河,“怎么了?” 烛光映在她的头发上,有种温暖的感觉,燕清河垂眸道:“我没有找到纸?”其实他根本就没找。 云依依立刻想起来要写春联的事情,忙把手擦干净,“在两只崽崽的柜子里面放着呢,等会我带你去拿。” 这纸笔她早就备齐全了,刚开始本来就是为两只崽崽所准备的,便全都放在他们的屋子里面。燕清河从来都没有去过两崽崽的屋子,闻言嗯了一声。其实纸张在哪,他一点也不在乎。 云依依还有一点事情要做,见燕清河一直没走,便主动起了话题,给他聊起来两只崽崽的情况,“我打算等崽崽们年纪到了也把他们送进学堂里面。” 燕清河当时因为家贫,加上身体虚弱,不易操劳便辍了学,但他本身也是喜欢念书的。听到学堂这两个字时,便长久地沉默了一下。 云依依没有注意到他的想法,继续说:“燕大双虽然顽皮,但脑瓜子还是非常聪明的,可惜他常常不把聪明放在正确的地方,偷糖块倒是千方百计的,每次都被他钻了空子,就前些日子,我存着的糖块就被他偷了很多。” 燕清河本来漫不经心地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前些日子的糖块不是他拿的吗?他也是看到有次云依依在房里拿了奶糖,便跟着拿了,没想到云依依为了防燕大双,对于糖块的数量心中有数得很,他脸上一僵,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人,一下子被抓包了的尴尬。 “燕小双很勤奋,其实他掌握知识的速度不一定有燕大双那么快,但他喜欢思考,到时候也许能考个状元呢。”云依依乐不可支地说。 有人说,三岁就可以看终身,小时候是什么样子,长大了其实也差不多。虽然有各中例外,但云依依觉得这两个崽崽,她一直用同样的方法教育他们,他们即便长大了也是这般模样。 燕清河听他把崽崽的未来的都规划好了,内心复杂,他其实从未想过这么远,关于两个崽崽的未来…… 提起两只崽崽,云依依就打开了话茬子一直不停地讲述着他们的情况,她这些日子是在崽崽身上下了功夫的,对他们了解甚深。 燕清河没怎么接话,看着她飞快张合粉色唇瓣,不时点了点头,她的牙齿很白,说话时,偶尔可以看到粉红的舌头。 他发了一会儿呆,见云依依说完了,便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插入话,“你喜欢什么样的春联?” “唉,春联不都是健康富贵迎春之类的吗?”云依依小时候见过爷爷买春联,大约便是把喜气和财富接进家门,并且迎接春天和福气。虽然有点俗气,却满满都是年味,是很多人童年时期的回忆。再以后,他们家也不贴春联了。 燕清河温声道:“也可以这么说,但范围挺广,我以往帮人写春联时,他们都会提出想要的寓意,我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写出春联便是。” “你还帮人写过春联啊,那很厉害啊。”云依依这句夸赞是真心的。 燕清河的手指动了动,这是他惯有的动作,“没什么,不过大家觉得还行,每年都有人请我去写春联。” 他没有什么表情,眉眼淡漠,两旁的墨发安静地垂在两旁,静谧又温雅。 云依依眨了眨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在炫耀? 她完全没有接收到燕清河发出的信息,他像只求偶的孔雀正张开翅膀,想得到她的青睐。 云依依收回了眼神,可能是她想多了,明明还是一个谦虚的小少年。 于是她敷衍地嗯了一声,没有注意到对方眨眼间掠过一丝失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