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摸了摸鼻子,然后对那名手下翻了个白眼,语气颇为不善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多嘴什么,果然是讨打。” “我的天……”那名手下听到他承认之后,竟然是突然之间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然后一副吃惊的样子,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的看着靳准。 “不是吧,主子你竟然是认真的吗?”那名手下不敢置信的再一次发出了疑问。在他的印象之中,他的主子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这世间竟然有他能够不知道的事情,也真是难得了。 靳准放下了酒杯,一脸正色,默叹了一口气,然后用颇为严肃的语气说道:“针对这件事情而言,我确实是不知道。一切都只能静等了。” “嘿嘿。”那名手下突然之间兴奋的不行,翻腾着在屋子里到处的找笔墨纸砚,非要把这个时刻这件事情记录下来不可。 靳准也不阻止,自己家的手下是什么样子,他心里清楚的很,也就任由他胡闹折腾去了。 拿着酒杯轻轻的举起来对着外面苍空长天之中的明月,酒杯微微一抬,就仿佛是在向着那明月敬酒一般。 “所以我才觉得现在的盛京城的水深,好玩极了,我们就暂时留在盛京,好好的欣赏这一出龙争虎斗吧。” 看着靳准那微眯的双眼,那手下也知道他是认真的了。整个人不由都磨拳霍霍的,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自己家的公子这幅认真的模样了,这盛京城还真是有的玩了。 窗外一只海东青扑扇着翅膀,从没有遮掩的窗子飞了进来。 靳准一抬手,那海东青便自动自觉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海冬青向来是个凶狠的物种,桀骜不驯,难以让它臣服。但是这一家海冬青显然是和靳准颇为的亲密,一点都不见凶悍。 靳准顺手摸了摸这只海冬青的毛发,然后一脸微笑的样子,从它的腿上取下来了一个小小的竹筒。 那手下跟随在靳准身边多年,显然是也认识这只海冬青的,不过他见到这只海冬青的瞬间,却是悄悄地退了一步。这只海冬青可是只认靳准一个主人的,他可没少吃这家伙的苦头,趋利避祸是人之常情,他自然是能躲便躲了。 取下竹筒之后,那只海东青便自己飞了出去,在院子里打圈,仿佛是在巡视着周围。 靳准从竹筒之中取出了纸卷,放在桌面之上摊开。那卷纸上画的,愕然是这盛京城地图,上面有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号,代表着各有不同的含义。 这是寒砚公子手中掌握的信息,也是他独创的联络方式。就单单是这纸卷,无论是被任何一个人截去了,都不需要担心,因为旁人都是看不明白的。 那名之前一直嬉皮笑脸的玩闹着的属下,此刻也换上了一脸正色,安静的坐在了寒砚公子的身旁,听从他对于这盛京城之中的部署。 海东青信息一到,靳准便不再是靳准,而是真正的寒砚公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