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等穿戴好了见客的衣裳回了迎客的花厅,却见花厅里已经气息很是凝重。 魏王就坐在戚颜身边的椅子里,眉目不动,脸色平淡,戚二老爷脸上的笑容就带着几分僵硬。 淮王疑虑地看着魏王,眼底多了几分审视,身边还坐着正偷偷张望外头的东林郡王的嫡三子陆安。 旁人也就罢了,戚颜也不怎么爱理睬,倒是陆安,前些时候在酒楼里当众给了戚鸾一记大耳光,护着戚茹的模样,让戚颜对他心生好看,进了门便笑着对陆安微微颔首。陆安心不在焉地与她打了招呼,强忍着似的,收回了往院子里张望的目光。 “二丫头,你回来了?”魏王的面前,戚二老爷很不自在。 他是一个生得儒雅俊秀,斯文极了的中年人,面若春风,嘴角带着几分儒雅谦和,瞧着就从容且温煦,且为人厚道,是与盛气凌人,强势的承恩公完全不同的类型。 早些年,还被戚二老爷这么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蒙在鼓里的戚颜,心里敬重他比敬重自己的父亲更甚几分,甚至,年幼的戚颜也曾经羡慕极了自己的妹妹。 戚二老爷膝下只戚茹一女,这些年与戚二太太举案齐眉,夫妻感情极好,房中并无姬妾。 这样行事端正的正人君子,又是一心爱护妻子女儿的好夫君,好父亲,怎么能不让他看起来比旁人更值得尊重呢? 戚颜一直都以为戚二老爷是一位极好的人,是与戚家,与承恩公,与三房那只知道钻营捞钱,斤斤计较的戚三老爷完全不同的人。 可后来她才知道,其实都不过是一路货色罢了。 如今,戚二老爷还没有暴露,眼下正笑容慈爱地看着戚颜,目光关切,完全没有承恩公面对戚颜时的厌恶与冷漠。 见他这样对自己微笑,戚颜却只视而不见,走到了最上首坐下对戚二老爷问道,“二叔来我的郡主府,可是有要事?” 这话怎么说的? 难道没有要事,就不能来见她,不能一叙天伦了不成? 从未见过戚颜这样不客气的态度,戚二老爷诧异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魏王一眼。 戚颜一向尊重他这个叔父。 可今日这般无礼,难道是魏王说了些什么? 他心中盘算着最近自己与魏王的龃龉,一边笑着对戚颜摇头叹息说道,“你这个孩子……你就是咱们心里最要紧的事了。一个姑娘家,离开了家里只和你妹妹住着,难道咱们不心疼你,担心你了不成?过来瞧瞧你是否安好,就是二叔心里最要紧的事。” 他的确瞧着是极慈爱宽容的长辈。 戚颜嘴角讥讽地勾起了几分。 “我搬来日久,二叔却连人影都不见。如今太后要还政了,二叔就又想起来要问问我这个做侄女儿的,三妹妹这做女儿的安康了。” 见戚二老爷诧异地看着自己,显然想不到自己会这般无礼,她垂头看着自己圆润雪白的指尖儿,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二叔与淮王一同过来。怎么,又想打算着要做王爷的老岳父了不成?” 这话极尽刻薄。 如果是承恩公,那跳起来给戚颜一耳光也是有的。 可戚二老爷怎么能这样做呢? 他是君子,是慈爱的人啊! 因此,面对小辈忤逆,他犹豫半晌,哪怕被这些话刺得面红耳赤,却还是没有吭声,只目光露出几分宽容,并不愿意与无礼的孩子计较。 倒是正怀疑地看着戚颜与魏王的淮王险些跳起来。 “胡说八道!本王只是在你门前遇到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