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里更是重重一沉,他真不愿意这时候回家,但有些事不得不面对,对小童道:“我们回家。” 李骜从宿醉中醒来之后头痛欲裂,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一开口说话嗓子都哑了,“守时……” “大哥!你醒了?”冯守时从厨房端了碗粥出来,“你昨天吐了,饿坏了吧。” “我昨天喝了这么多?”李骜喝酒就没吐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你昨天好像很痛苦一样,拉着我喝了足足五坛酒。”冯守时把粥放在桌子上,过来要扶李骜,李骜摇头,“不用。”说着自己起来了,坐到了桌子旁,拿起筷子,发现自己浑身酸痛。 人家夫妻两个圆房,他在这喝这么多酒,皱着眉骂了自己一句,“病得不轻。”喝了一口清粥,问:“今天有人去木家酒楼找人吗?” “没有。”冯守时答。 看来事成了,从此以后大家都撩开手,各自清静,他端起粥一饮而尽,被烫得说不出话,栽倒在桌子上。 陈铎回了陈府,路上每个人看着他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种无力感悄然而生,看来对他而言的一个错误,在大家眼里是他做了正确的事。 那美玉,会怎么想? 美玉这一天可是充实满满,起床后沐浴更衣,孙露听说陈铎冲出了府,忙来看她,见他们确实圆房了,而且不是美玉用的药,就让丫鬟把粉被上的处子血剪了放在锦盒里,说是要给大夫人看。 美玉在一旁看着,这是她前世嫁过来以后梦寐以求的一幕,她一直渴望着陈铎以这种方式认可自己,能让自己真正融入陈家。现在看着丫鬟们郑重其事地剪着那块布料,她却不知道那上面到底是什么血,可能是人血、猪血、狗血……加进了一点让血液不凝固的东西,这就是她贞洁的证明,是她真正融入陈家的通行证。 荒诞且可笑。她觉得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但压不住翘起的嘴角,忙用手捂住脸装作害羞的样子。 孙露携着美玉的手去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赏鉴过那个锦盒里的东西,让人给了美玉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对水色极好的玉镯。美玉赶紧道谢,回去的路上想起前世,这对玉镯最后还是让她以别的由头送给了自己,陈家的女人一直对自己是极好的,可自己却欺骗了她们,心里有了点愧疚。 回了房,坐在贵妃塌上发呆,绿娥和梦丽拿着绣品在旁边边绣边说话。 两人都因为他们圆房了而高兴,梦丽的高兴里还有种不必再担惊受怕的轻松。美玉想,等陈铎查清是幻音下药后应该会回来,到时候自己以什么姿态面对他呢?是泫然欲泣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还是眉目含情暗自娇羞? 听了美玉的话,绿娥纳闷道:“二少奶奶,既然你已经和二少爷成了真夫妻,你就凭着本心对他呗,想这么多不累吗?” 美玉闻言一怔,绿娥接着说:“你在咱们宋家的时候从来不这样,自从嫁过来之后你变了好多。”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梦丽弹了绿娥一个脑蹦,“在婆家和娘家能一样吗?你以为人家长辈会像咱家太太一样怎么都疼二少奶奶。还有二少爷,本来对少奶奶不好,现在才好起来,要是不想着怎么讨他欢心,以后可怎么办啊。” 绿娥被梦丽说服,低头道:“对不起,二少奶奶,我刚才说错了话。” 美玉却由这话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嫁过来之后,她确实一直在讨好陈家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