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已经有些微凉。 沉寂的院子里,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女人的呜咽声。 苏诗诗抓着裴易的衣襟,紧张地问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这家伙真的要把她抱马厩去! 之前他们只把属于裴易的那匹黑马给留了下来,其它的又送回了庄园里。为了安置这匹马和两条狗,裴易特意让人在后院又修了一个小院子,配置了马厩和狗窝。 大柴听到脚步声兴奋地叫起来,小咏倒是没反应。狗的听觉灵敏,自然听得出是谁的脚步声。 苏诗诗只觉得连狗都在取笑她。 “裴易,我错了行吗?我们回去吧?” 听着苏诗诗的祈求,裴易低头看她一眼:“晚了。” ……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 “醒了?”旁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苏诗诗浑身一颤,连疼都忘记了,嗖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离裴易有一米多远。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会还要来吧?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再这样会早秃的!”苏诗诗瞪着眼,气呼呼地说道。 裴易嘴角一抽,脸色有些臭。这女人一开口就这么气人。 他坐起身,蚕丝被顺着胸口滑落,露出八块腹肌。 “如果那样,我会把头发剃光,然后把你也剃成光头,一起找个地方——”他凑近苏诗诗,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出家!” 真是够了,当和尚也要拉着她做当尼姑,这是有多相爱相杀! 苏诗诗无语,目光瞟到他结实的腹肌,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咳咳……”苏诗诗的脸刷地红了起来。 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就很容易犯错。 苏诗诗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抓起枕头就朝着裴易扔了过去。 裴先生正弯腰想拿放在床尾凳上的睡衣,好似不死,被枕头砸重了脸。而且是那种当中狠狠一下,把整个脸都砸中的类型。 枕头划过他的额头,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一下子就将头发弄乱了。 看上去,有些呆萌。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空中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 “完了!”苏诗诗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很想笑,但更害怕! “我不是故意的!”苏诗诗裹着被子,偷偷朝床边靠近,眼睛四处乱瞄,计算着逃跑的路线。 “不是故意的?”裴易眯着眼,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 这女人扔得可真准啊!不是故意的,他信了她的邪! “刚才笑得很开心是不是?”裴易眯着眼朝着她靠近,走动的时候,额头那抹碎发一抖一抖的…… “哈哈……”苏诗诗实在忍不住,抱着被子笑趴在了床上。 “苏诗诗!”卧室里传来暴怒声。 “我错了!”苏诗诗吓得立即挺直身子,规规矩矩地跪在床上,一本正经地求饶,“我真的错了!” “你……”裴易气结。 她这个样子,他怎么舍得冲她发火!他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她见裴易要去洗手间,想其昨晚的遭遇,心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