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恒,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本相在,保你京都无事,唔……不行了,好困……” 声音渐渐弱下,一点点隐没在枕间。 霍庭与施恒对望一眼,两人苦笑。 说了等于没说,还把自己狠狠夸赞一通。 施恒捏了捏眉心,叹息道:“他既如此说,想必心中已有对策,福全,等会儿你随霍大人一同出宫,代替朕看看死者家眷,另每家赏黄金百两,让他们节哀。” “是,奴才遵旨。”福全恭敬答道。 施恒挥手,“都退下吧,朕出去一趟,至于齐相,你们好好照顾着,别让人打扰。” 子骞说的对,他该去寻老秃驴问问了。 “臣,告退。” “奴才,告退。” 霍庭与福全躬身退下。 施恒换了件黑色紧身长袍,寒着脸大步出去。 太阳西垂,金黄色余辉下一道劲壮的身影踩着树梢从山下飞来。 施恒负手站在麓山寺内,扫了眼四周,径自走向老秃驴禅房。 刚到门口,禅房门吱呀一声缓缓由内而外打开,胖和尚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声音缥缈出尘如世外高人,细听下又有几分担忧。 施恒抬脚走入,通红的凤目看向蒲团上盘膝而坐的人,“心有疑惑,朕特来请教。” 胖和尚放下手中木鱼,睁开眼看向来人,叹息摇头,“坐下吧,如今天下安稳,世上已经没人能威胁得你了,你还有什么可苦恼的?” 施恒盘膝坐下,直言道:“芙儿自从皇陵出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她在躲着我。” 胖和尚失笑,“就为了这个?” “很重要。”痛苦在施恒眼中一闪而过。 姜芙对他来说不一样,他不想失去她。 胖和尚抬手缓缓为他倒上一杯热茶,笑道:“她对你情深义重,一睁眼第一件事问的便是你,当时皇陵外一片废墟,老衲以为你死了,唯有她一直坚信你还活着。” “把十一日的沉睡,让她浑身经脉淤堵,若是旁人别说是走,就算是下地都难,可她为了你硬是撑着一步一步挪到了皇陵外,只想看一看你是不是真死了。” “经脉淤堵,行走间如踩刀尖,她竟生忍着一滴泪未落,老衲看了心中震撼,只当她心性坚硬不喜落泪,可到了外面,没有看到你的尸骨,她竟笑着哭了。” “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施恒瞳孔震颤,鼻尖酸涩,颤声问:“什么?” “她笑的很开心,说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她,不知为何,她一直坚信你没死。”胖和尚说着好奇看向施恒,小声问:“你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在她不在时宠幸了旁人?所以她才恼了你,不想理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