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勒沙梗着脖子道:“能出什么大乱子?常利叶歌会带着他们部落的所有精壮来跟咱们决一死战吗?” 乌戈舍被他堵得一顿。 “我看他不舍得。他就是欺软怕硬,那年让那边的库兰图抢了女人,抢了牛羊,还杀了部族,他也没敢去拚命,只敢找大首领哭诉。” 乌戈舍怒喝:“知道他会去找大首领,你还这样!他们都是熊部的人,大首领对他们没有偏袒,对我们能一样吗?” 苏莫勒沙道:“我就不明白,父亲你怕什么。大首领会因为我们跟常利叶歌这点事而杀了你吗?会杀了我吗?会灭了我们代西库全族吗?” 乌戈舍一怔。 苏莫勒沙正色道:“父亲,你再这样软弱下去,我们族人的心就散了!” 说着,苏莫勒沙撩起帐篷门帘——外面站着的都是代西库的年轻族人,除了跟着一起去伏击的,还有闻讯赶来的,每个人脸上都是担心、热切和兴奋。 苏莫勒沙道:“父亲!我们不怕常利叶歌!我们也不怕死!我们不想再受人欺负了!” 年轻族人们也喊:“我们不怕常利叶歌!我们也不怕死!” 乌戈舍看着苏莫勒沙,看着年轻族人,看着匆匆而来的长子和次子脸上的光,最终还是点了头,没提惩罚的事。众人欢呼着散去。 帐篷里只剩了乌戈舍和他的三个儿子。 苏莫勒沙看自己不会挨鞭子了,涎着脸凑到乌戈舍面前笑道:“父亲,我还有个办法,让常利叶歌找大首领也是吃瘪。” 乌戈舍和密达鲁、固特都看他。 “从前常利叶歌欺负咱们,你老是怕丢人,不跟外人说,其实谁不知道?这回咱们先去找大首领。一路见谁就跟谁哭诉常利叶歌欺负人,说他杀了咱们的人,抢了咱们的牛羊。常利叶歌那些人的尸首我都带回来了,一会儿就让人找个地方埋了。到了大家面前,咱们和他都没什么凭证,全靠嘴说。有之前那些事,你说大家是信常利叶歌,还是信你?” 乌戈舍、密达鲁、固特:“……”他们不明白怎么一向直肠子的苏莫勒沙会变得这么无赖。 苏莫勒沙道:“大首领就是嘴上偏常利叶歌,心里也得觉得是他没理,那大首领就不会严惩咱们,不然在大家面前说不过去。” 密达鲁也道:“父亲,我看行。大首领再偏向常利叶歌又怎么样?大家都‘死’了人,他能偏向成什么样?大不了再让咱们五年不能在东拓水捕鱼。难道咱们过去就能捕吗?” 乌戈舍没理密达鲁,看着苏莫勒沙:“这一套一套一环一环的,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是不是那个令翊?”M.HZGjJx.COm